就来,一切唾手可得。
只需要牺牲棠溪追一个,就能换取眼前最大的利益。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棠溪追抬眸,深深看着他。
“你选天下,还是我??”
他眼眶通红,眼尾仿佛涂了胭脂,那抹醉人的海棠红沁到?了双睑里。鸦黑的睫毛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挂着泪珠,止不住地颤抖着,又?倔强地掀起,想看清裴厌辞脸上的没一个表情。
曾经那些伪装的坚强和无所谓悉数卸下,泛紫的瞳孔中是无尽卑微的乞求。
“棠溪,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半晌,裴厌辞开口道,声音比他想得更加艰涩。
棠溪追全身?发?冷发?僵,扯了扯嘴角,终归还是释然一笑?,嘴唇颤抖,“是啊,我?懂你。”
我?懂你,懂你这片刻间的欲言又?止,懂你的野心?勃勃。
他的小裴儿,是天上的太阳,岂可被黯淡的星辰绊住脚步。
更遑论阴沟里见不得光的阴湿腐蔓。
他抓着匕首的手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