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郑相恩惠,是郑家的门生。”
皇帝看着上面的账目,反倒笑了一声。
“贪昧了朕的盐铁,养肥了敌军的兵马,反过?来杀朕的子民呢!好,好,好!”
这账本是三?年前的,彼时依靠走?私盐铁,就已经?让他们赚了几百万两?银子。
“朕从来不知,你?们这些臣子,竟比朕这个皇帝还要有钱!”
他将账本扫到了地上,“这个皇帝,让你?们来当好了!”
一个个都说没钱,却靠买卖国家的盐铁赚得富可敌国。
合着就瞒着他不给钱用!
裴厌辞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没糖吃就撒泼的孩子。
皇帝今天比他想象中的更暴躁。
在数九隆冬中,皇帝把自己折腾出满头淋漓大汗。
突然,他又安静了下来。
目光空洞地看着大殿的狼藉,愣了一下,好像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而发?怒。
“你?这是何眼神?”
皇帝从来没在裴厌辞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慈爱,和蔼,担忧,像个垂垂老矣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