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早已筋松骨软,手打在?棠溪追的脸上轻飘飘的,没半点威慑力,反而更像调/情,自己?反被压着向后仰去,后背绷得像一张弦满的弓。
“啪!”裴厌辞这回手上聚力,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打去。
棠溪追荒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几道不自然的红,反倒有种遭受过凌/虐的美。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理智清醒了些,他松开唇,退开些许距离,幽森的目光仍灼灼地盯着裴厌辞的唇。
那张唇有点肿,下嘴唇中间破了点皮,像被迫催熟了的石榴,被撬开了坚硬的外壳,吐露处饱满多汁的暗红石榴籽。
他珍而重之地在?那破皮的地方浅啄一口,这才不舍地放开人。
裴厌辞后颈搁置在?扶手上,仰头?喘着粗气,眼?里湿红一片,目光有些涣散。
抬手又是一巴掌朝棠溪追的脸上甩去。
“来人。”他将手背垫在?裴厌辞后颈处,以防硌着他,另一只手指尖挑起他颊边凌乱濡湿的碎发,突然心?领神会。
这种散乱的美,简直看得他心?潮澎湃。
当然,只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下。
院门外响起霍存恭敬的应答声。
“叫萧与过来。”末了担心?某人以为他耍花招,强调道,“现?在?。”
“是。”
院子内外又恢复一片安静。
裴厌辞浑身有种得不到尽情满足的躁动,又有种空/虚的困懒,推了推贴着他胸膛的人,声线嘶哑,“他多久来?”
“应该不到一炷香。”棠溪追笑道,“他就住在?府上。”
“容我洗把脸,你伺候我梳发。”
“好。”棠溪追直起身子,扶着他站起来。等人转身进屋了,他才站起来,跟了过去。
在?檀木椅子里侧,一只人的完整手骨惨白?地卡在?椅背拼接缝隙处,骨与骨之间的关节处能看到细线串联以及多余的丝线还是个半成品。
裴厌辞匆匆洗了把脸,冷水的刺激让他唇上破皮的地方的灼热感减轻了些,只是这回两瓣唇被磨得狠了,如何都觉得红得妖冶异常。
除了红了点,其他也还行。
他便?不在?意这个了,转头?做到方凳上,任由棠溪追给他梳头?束发。
“我这手艺,还是上一任御前大内监教给我的。”
“李道玉?”裴厌辞微微偏头?。
“别动。”棠溪追轻声道,将他的脑袋掰回去。
梳子轻柔地抚过头?皮,这手艺的确好。
裴厌辞舒服地眯起了眼?,不知怎的,想起无疏之前讲的闲言碎语,之前他都不在?意,也不爱嚼人舌根,此时心?里不免生起一点子膈应,道:“听说李道玉喜欢小?孩子,他在?你们当中也算一手遮天了,你又生得这般好,他不惦记你?”
棠溪追道:“义父他老人家喜欢十岁以下的孩子,尤其是六七岁的,绝大多数内侍入宫的时候都是这个年?纪。我入宫时都十三了,算年?纪大的,嫌我脏,还不男不女寒气重,反倒不用?费多少心?力就逃过一劫。”
说着他弯下腰,嫣红的唇像终于吃够了精气,湿润饱满,在?如玉细腻温滑的耳朵边,故意掐细了嗓音道:“他最喜欢先?将那些小?孩子的下颌骨掰错位,这样那些稚嫩的嘴就不会因为不懂事而乱咬,之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做自己?的事。若是小?孩嘴酸了,不慎违了他的心?意,他会给人一顿毒打,哪怕在?睡觉,他都相?当警觉作孽太多的人,哪里能睡得安稳。”
裴厌辞皱眉,隐隐有些不适。
棠溪追观察着他的脸色,手指穿过发间,细细感受着冰凉的发丝滑过指间的感觉,嘴里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