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玄色的料子,说要给您裁大氅呢。”
赵清瞥了他一眼:“得了,孤知道是你的功劳,今后多提点着点儿太子妃,少不了你的好处。”
文文高兴地搓了搓手:“得嘞,奴才听令。”
“对了,殿下现在可想用点儿什么?天色还早,才一更天呢,这长夜难捱,把肚子填饱了才好睡觉不是?”
赵清便道:“不是说今日太子妃那儿剩下不少?随便拨点清淡的出来吧,孤到书房去吃,对了,明日午后等散了衙你把冷嘉实喊过来。”
文文这边伺候吃食去了,赵清又把芳嬷嬷叫了过来。
“今日事情多,孤忘了问你了,太子妃今日在府中如何?”
芳嬷嬷答道:“回殿下,太子妃一切都好,只中午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大好,说您要娶侧妃,将来会不会不疼她了,老奴安抚了太子妃好一阵,太子妃午后睡了一觉,睡得很香。”
芳嬷嬷只是巧妙地把太子妃话里的她换成了太子,就把太子也给哄高兴了。
“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安抚她,去领五十两银子吧,孤赏你的。”
“哎哟,多谢太子殿下,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赵清又道:“对了,那她母亲来,可说了什么?二人没吃多少东西,可是胃口不好?”
“太子妃与薛夫人谈话时,奴婢们都被打发出去了,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只薛大夫人走后,奴婢们进去,看见竹萱跪在太子妃跟前儿,两人又私底下说了好半晌悄悄话。”
赵清听了这些话,略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朝芳嬷嬷微笑:“好,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尹采绿得了好东西,一时高兴,自顾自地在东厢里带着善静和竹萱叽叽喳喳讨论了许久,就像从前在玉笙楼里跟姐妹们一样,一会儿说这块儿布要做成什么样式,一会儿那块布要做成什么样式。
竟忘了时辰,到了二更天,芳嬷嬷过来提醒她:“太子妃该安寝了。”
尹采绿方才回神:“太子呢?不过来吗?”
芳嬷嬷道:“奴婢刚过来时还见太子正忙着呢,大晚上的又叫了徐詹事进府,许是要忙到大半夜去,太子妃先睡吧。”
尹采绿点点头,换了身宽松的绸质寝衣,便裹进被子里准备睡去了。
善和塞了本话本子给她,省得她睡前又想起来要喝两盅,说不喝睡不舒畅。
善静是要惯着她的,太子妃一说想整两口,保准屁颠屁颠找文文讨酒去了。
今日太子妃捧着话本,相安无事,善和巴不得她别想起酒的事来。
连忙扭了善静出去,低声道:“你别老给太子妃找酒吃,你当酒是什么好玩意。”
善静却道:“太子妃乐意来两口,喝了她心情快活,有何不能的,再说那些爷们儿日日喝得个烂醉如泥,也没人说呢。”
善和语重心长地劝:“我为的不是这个,你就没想过,太子与太子妃这般亲热,太子妃迟早有孕,你日日给她吃酒,万一赶了巧了呢……”
善静恍然大悟:“善和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到,若是这般,我今后万万不敢主动给太子妃酒的了。”
否则若是伤了龙孙,她善静万死也难逃。
善和道:“你非但不能主动给她,她想要,你还得劝着些,太子妃与太子成婚已有三四月了,我估摸着,快了。”
三更天
的时候,善静轻手轻脚地摸进去,把太子妃枕边的话本子给收了,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撒下帐子,挨个熄了灯烛,又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叫了个小丫鬟守夜,除太子妃半夜起来如了一回厕以外,一夜无事。
听前院儿的人说,太子书房昨晚上的灯又亮到了五更天呢。
太子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