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东西给击中后留下的。
赵洵安沉着脸扫了一圈,细心地发现了不远处一颗看起来灰扑扑不起眼的石子。
埋在草叶间,隐约透出些殷红色。
赵洵安将其捡起,果然,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
他立即确定了什么,抬头环视了一圈茂密翠林,只听风声携着鸟鸣声。
一颗石子便能隔空击伤马蹄,使其吃痛掀翻背上的人,这需要极其了得的手段。
来人很不简单。
经过了这个意外,赵洵安没了跑马的心情,带着胳膊上的伤原路折返了,后续全都留给禁军排查。
他不是没遇见过刺杀,尽管刚刚只是简单地落下马,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准后面还有看不见的、让人防不胜防的危险。
赵洵安可不敢托大,谨慎些总是没错的,不然真丢了性命父皇不是玉帝也救不了他。
不过这贼人实在滑溜,只留下了一颗什么都推测不出来的石子,其他再无痕迹,任凭怎么查都找不到线索。
养伤的几日里,赵洵安甚至想过是不是贺兰妘暗算他偷偷下的手,让他吃点亏。
但潜意识里又觉得那丫头应该不是这种阴险的性子,想整他也只是会光明正大的,不会用这些隐私小手段。
更何况两人眼下已经定下了婚事,他死了对她没好处。
应当不是贺兰妘。
不过这时候想起了贺兰妘,赵洵安也顺势想起了她欠自己的一个条件,心中有了成算。
米糕被端进蒸笼,赵洵安的意识也被拉了回来,透过雾蒙蒙的水汽看着忙碌的女郎,目光又开始涣散。
此时此刻,他好像看到了世俗百姓家的、妻子的模样。
还没从那股情绪中拔出来,就见放好花糕的贺兰妘解下襻膊,净手后离去的一幕。
经过身边时,赵洵安反应迅速地抓住了贺兰妘的衣袖。
“你去哪?”
那对桃花眼中泛着迷惑,黑漆漆的,十分漂亮,落在人身上时给人一种无比深情的错觉。
贺兰妘觉得他问了一句天大的废话,于是不耐烦道:“自然是回家去,不然去你家啊!”
顺带用力甩开了赵洵安的手,那一刻,贺兰妘都怀疑自己用了天大的力气,不然怎么听见对方发出了一声痛呼。
看着他紧捂着自己的胳膊,贺兰妘瞪大了眼睛,权当是自己那一下弄的,震惊道:“你…这么娇弱的?”
刚缓过了疼,听到这么一句,赵洵安脸黑了下来,否认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过贺兰妘也不关心这个,点点头就走了。
“你花糕都没好就走了?”
身后,赵洵安冲着她喊道,贺兰妘无语,回头应了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好了让人送到你那不就成了,压根用不到我。”
话音落下,人也踏出了御膳房,赵洵安追上去,见人跑得更兔子一样,一会就没影了。
赵洵安扇子啪的一声阖上,脸色阴沉起来。
他有那么可怕?
……
给赵洵安做完那份花糕后,那厮安生了下来,不再寻她的事了。
步入四月,眼看着婚期将近,身为主角的两人也随着事多
了起来。
贺兰妘母亲过世,娘家人没法提前到场给她操办,全权皆有皇后接手,礼部过手。
四月十八,姚素生的大胖小子满月了,贺兰妘去参加了满月宴。
不同于刚出生时皱巴巴的猴子模样,经过一月的生长,小猴子变成了白白嫩嫩的胖娃娃,眉眼生得像姚素,眼睛又大又圆,对眼睛友好多了。
跟他父亲一样,这个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