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恭敬相迎道:“见过煜王殿下,贺兰姑娘。”
赵洵安也不挑,往旁边干净的案几上一坐,对那几个宫人道:“还是按先前说的,你们几个就给她打下手。”
贺兰妘不解地看向他,道:“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到了地方,赵洵安也不卖关子了,指了指一旁满满当当的长案上,轻笑道:“将花朝节的花糕再做一次,除了玫瑰味的再多做一份桂花味的,呐,都给你准备好了。”
贺兰妘一眼扫过去,长案上,米粉、玫瑰花、桂花、牛乳、糖一应俱全,就等她这个人来做了。
“你让我给你做花糕?你那日不是嫌弃我的花糕腥膻难吃吗?这回又是在做什么?”
她可没忘记当时赵洵安那副嫌弃的嘴脸,心里可不爽着呢。
贺兰妘似笑非笑的嘲讽话语让赵洵安面色一僵,不过他也早有准备,扬声道:“你懂什么,自然不是我吃的,我要带回去给我的鸟吃,它就喜欢吃糕点,不信你问她们。”
贺兰妘眉心越蹙越紧,一时气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你不要太过分,竟然让我专门做糕点给你的破鸟吃,什么人啊!”
赵洵安想吃都不可能,何况是赵洵安的鸟?
真是气到她了!
赵洵安仍气定神闲地坐着,丝毫不担心贺兰妘会拒绝。
“可这就是我要你践行的要求,你自己当时亲口答应的,难不成想不认账?”
“这既不违反礼法,也不违反道德,更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让你做份糕点,贺兰姑娘都不愿意兑现吗?”
这下轮到贺兰妘无法辩驳了,哑口无言的她只能恨恨瞪了赵洵安一眼,系上襻膊开始动手做事。
自己应下的,哭着也得履行了。
好在已经备好了米粉,不然等她磨碎又得浪费许多时间,娴熟地将玫瑰和桂花碾碎,放进细白的米粉中,加上牛乳和糖,搅拌均匀后开始揉捏成团。
打下手的宫人已经将水烧得差不多了,贺兰妘手上动作更是放快了许多,将一块块花糕压成花朵状。
“多做些,就这几块还不够塞牙缝的。”
赵洵安忽然出声,让正满心专注的贺兰妘惊了惊,她扭头看过去。
人还姿态懒散地坐在案几上,仿佛那不是厨房的长案,而是一张柔软舒适的软榻。
也不知哪里来的耐心,赵洵安就那么老实待着,不知看了多久。
贺兰妘脸色不虞,回怼道:“你的鸟有多大,要吃这么多?”
赵洵安斩钉截铁道:“很大,所以你要多做点才够吃。”
贺兰妘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模样整得没法,反问道:“难不成是苍鹰一类的?”
权贵之家,多喜欢驯养一些凶兽猛禽,不仅是彰显自己的地位,在狩猎之时也能用到。
赵洵安这样的人驯养这类猛禽也不奇怪,就是贺兰妘惊奇这凶猛东西会喜欢吃糕点。
不理解,但尊重。
赵洵安没有回应,贺兰妘只当他是默认了,扭头多做几块。
见贺兰妘不再问,心下松了口气,抱臂时不小心碰到了小臂上的伤口,他暗暗嘶了一声。
前几日出去跑马,刚进林子里没多久,银月不知怎么就发狂了。
就好像人好好走在路上,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撞过来,让人避之不及。
当时赵洵安便被银月倏然间的发狂从马背上甩了下去,好在他反应迅速护住了脑袋,没多大事,除了手臂擦伤了一片,出了血。
银月早被他驯服了,根本不会无故发狂,这绝对有猫腻。
忍臂上的疼痛,赵洵安看见了银月右后腿上有一道小但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