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站在门外,表情十分?精彩, 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到?底多?要紧的事,就不能让他进去把?茶放下?拢共能浪费几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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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把?握不够, 元靖宸这小混蛋要真走上这一步,那可真是糊涂至极, 他有?几成?胜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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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沧烈头也没抬:“他一向?很糊涂。”
寒瑶色坐在椅中,怀抱双臂冷笑:“要说这晋王殿下, 出身高贵, 有?胆识, 也懂收敛,他的贤名在太?子殿下身边也并不弱,怎会这么想不开?”
寒沧烈道:“正是因为才干与能力不输太?子殿下,他才会想不开。”
寒瑶色瞅他,站起来在屋中踱步一圈:“元靖宸不是个自负的性子,若非十足把?握, 他怎可轻易冒险?会不会是我们多?心?烈儿,你是怎么与太?子殿下提的?”
“只做提醒, 并未深言。”
“没有?证据,不多?说是对的,”寒瑶色若有?所思点头,“那你怎么对我和盘托出?就因为我是你亲姐,你敢大胆地直言不讳?”
寒沧烈笑了下,正好手中最后一个字写完,他搁下笔:“二姐,你总说晋王把?握不够,那放眼整个京城,最令他忌惮、令他把?握衰减的人是谁呢?”
寒瑶色想了一圈,感觉有?点意思:“是我。”
“对,你执掌西?境军,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即便是戎马半生的冯老将军,你也敢与其?分?庭抗礼。有?你在京城,他们若敢起事,胜算怕是只有?五分?。”
“嗯,这倒……”
寒沧烈淡淡道:“若是把?你除掉呢?”
寒瑶色挑眉:“那不是还有?你?”
寒沧烈说:“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介玩弄权术的权臣,既无兵权之?属,也无掌兵之?能。冯将军骄狂,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
寒瑶色摸摸下巴:“按这么说,若能把?我除掉,在他们眼中,胜算可提至八分?。”
“是。”
“那有?何用?八分?虽高,却仍有?两分?不定数,只要不是十足把?握,都算冒险。”寒瑶色上前,打开寒沧烈刚刚标注好的宫城兵防图,指着宫门一处,“就算没有?我,就算你没有?领兵之?才,想悄无声息闯门,在禁军反应过来之?前杀到?内宫之?中这两分?的不确定,可是会要命的。”
寒沧烈静静看着,很久都没说话。
“二姑娘,公子……”下一刻,门外响起金叔小心翼翼的声音。
寒瑶色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赶人,金叔连忙快速讲完:“是这样的,门房来报,雪姑娘前来拜访,说是有?些事情想商议,小人是想问问您二位,是要让雪姑娘在前厅稍后片刻?还是……怎么办呢?”
那还有?什么怎么办,寒沧烈与寒瑶色对视一眼,拿过桌上的兵防图折了两折,放置一边:“金叔,你将月儿请来。”
寒瑶色也是这个意思,重新坐回椅子里:“左右咱们也遇到?了关卡,推不下去,停一停也罢。月儿从不曾提过商量事,别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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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一进来,就见寒家姐弟两个目光齐齐望向?她,说来也怪,他们眼里似乎还凝结着一些尚未散去的沉重氛围。
她左右看了一圈:“寒二姐姐,寒四哥,我临时起意,来的突然,是不是打扰你们商议正事了?”
“当然没有?。”寒沧烈温和回答,原本?他坐在宽大书桌之?后,寒瑶色在他对面椅子上。这格局恐令人压迫,他起身走出来,坐在雪月身侧不远处的矮凳,瞬间氛围变得家常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