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看见她,忽地委屈哽咽伸出双手,双玉难受地一下抱住她:“不怕不怕……双玉在呢……”
“他、他走了么?”雪月小声问。
“走了走了,奴婢看着的,已经走了。”
雪月伏在双玉怀里,紧紧抓着她的手:“双玉,我与你说的你可都办妥了?高玉心没有发现吧?”
双玉忙道:“姑娘放心,万无一失,奴婢躲在衣柜里,一直暗中盯着。高玉心果然派人偷偷摸摸往我们屋子里藏东西,奴婢按你的吩咐,已经悄悄把那东西处理了。”
“好……那就好。”
双玉还担心:“姑娘,但如此机会,高姨娘未必只争个宠便善罢甘休,她怀着身孕被带回府,野心早就日益膨胀。”
雪月摇头:“没关系,我能打发她。”
不是担待不起,是她绝不领受毒害子嗣这等欲加之罪。借了高玉心的手,却也不能真的让她害自己。
双玉心头一酸,望着雪月清瘦许多的脸颊和眼底余悸,心疼地轻轻拍抚她背脊。
这样的温柔拍哄下,雪月心劲松了,身子一软缩在双玉怀里:“双玉,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他靠近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好想吐……”
双玉难受的直掉眼泪:“姑娘不怕,双玉拼命也护着你。今晚安全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雪月怔怔瞧着她,下意识伸手给她擦泪。
今晚安全了,明晚呢?
她又要用什么办法脱困?
第二日一早,就如雪月所想,沈老夫人派人叫她过去。
正厅里,高姨娘坐在沈母下首哭的哀婉可怜:“妾一己之身有什么打紧……不过是看着沈郎子嗣单薄,一心想为他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孩子罢了……母亲母亲就算不为妾,也要为这个孩子做主啊……”
沈母淡淡拍她后背:“好了好了,你不要哭。老身绝不轻饶胆敢伤害沈家子孙的人。”
她双眼微眯:“雪氏,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生不出嫡子,便不允庶子先降生么?我们沈家,如何能容你这般歹毒之人!”
雪月站直身体,不卑不亢:“母亲,我没有害过高姨娘。”
“玉心就是吃了你送的东西才呕吐不止,你还敢狡辩。真要老身拿出证据撕
了你的脸面吗?”
雪月坦然道:“母亲若要搜证,我不敢不从。但不敢只劳累母亲的人,可叫我的侍女和嬷嬷同去。”
“怎么?难道我这个侯府的掌家人,还会诬赖你不成?”沈老夫人冷道,“搜你房间有何用,想必你早已处理干净,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雪月想了想:“那么,也可搜查我昨日带去的糕点。府医瞧过,自然会知里面是否放了任何不利于养胎之物。”
高姨娘先是皱眉,旋即眼睛渐渐亮起,对沈老夫人道:“母亲,妾的胎一直是由孙大夫照看,饮食上的冲克之道,他最清楚。不如便请孙大夫来瞧。”
沈老夫人沉吟片刻。
终于,她侧头吩咐:“张嬷嬷,去请孙大夫。昨日的东西,也一同拿来。”
没一会儿,张嬷嬷回来,手里提着一盒糕点,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孙大夫。
她当众打开食盒,里面摆放着油纸包好的糕点。
高姨娘眼尖:“母亲,这正是昨日夫人拿给妾的,夫人心思别致,手也巧,每块糕点上都用油纸包着,还打了丝络,妾见过一次便记得。”
“雪氏,你来看看。”沈老夫人瞥向雪月。
雪月目光落在那些糕点上,从容道:“的确是昨日我亲手包的。”
沈老夫人:“查。”
她一声令下,孙大夫立刻上前,不动声色与高姨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