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说。
他当?然知道到了,但即便是有她的提醒,他也没有即刻转身告辞。
这一刻,又?只剩下他们两人。雪月向旁边瞧瞧,这回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人过来了。
这认知落在心里,方?才已经平复下的紧张,又?微微提起来。
“别怕。”忽然他说。
雪月笑了一下,完全不晓得自己此刻可爱乖巧,还摇摇头?:“我不怕啊。”
她的笑容比黑夜中轻轻晃动的昏黄烛光更亮,此时此刻,没有月亮,她就是落入凡尘人间的月亮。
寒沧烈目光落在雪月脸庞上,不舍得离开半分。
“月儿,”他说,“有些话,本该由我亲自对你讲。”
雪月呼吸节奏微乱,他开这个?头?,她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近来?还是她前几番的错觉,都不是错觉呢?
寒沧烈的话落下来:“月儿,我爱了你很久很久。”
“我知道,我送你进宫那?日,我看得出,”即便心里已经明白,却也舍不得对她轻浮丝毫,出口的话,最终变成含蓄的,“你不讨厌我,是不是?”
雪月眼?睫轻颤,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寒沧烈浅浅笑了,方?才他惶急不堪,救她脱险那?一刻,本能地将她拥进怀中。当?时事?发太快,他们都在装糊涂,好像都把这件事?遗忘了。
但他很清楚,她没有忘,自己,更不会忘。
寒沧烈试探着伸出手臂,见雪月没有躲避的动作,才一点一点做出环抱的手势,又?慢又?轻,像是怕吓跑,又?像是怕碰碎。
他手臂慢慢收拢,紧揽着她,沉冽的嗓音在她耳边:“我这样抱你,你会生我的气么?”
又?一次被他搂在怀里,比方?才不容抗拒的力道要温柔妥帖许多?。
但正是这份柔软,才让雪月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的,是久违的、与男子之?间的身体接触。这种认知,瞬间唤醒了几乎已经被她当?做前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