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高大伟岸的阿凝,满眼都是崇拜。
哇,阿凝好厉害啊!
那坏人骂哥哥一个,阿凝骂了他全家!
河岸上没有丝毫回应,想来那个叫粟商的人已经走远了。
孟羽凝回头看屹儿,果然就见小男孩已经没哭了,神情还有些激动,显然她这番骂起了作用。
于是她再接再厉,清了清嗓子又骂了两句:“以后见着我们绕道走,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屹儿从祁璟宴怀里下来,走到甲板上,站在阿凝身边,学着她的样子,两只小手往腰间一叉,对着岸边喊:“打断你的狗腿。”
孟羽凝跺了下脚,恶狠狠道:“见一次打一次。”
屹儿也跺脚,一张小小的包子脸上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见一次打一次。”
孟羽凝被逗笑了,蹲下去,抬起一只手,屹儿熟练地拍了一掌上去,孟羽凝夸赞道:“屹儿骂得真好!”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她覺得以牙还牙,才是最解气的。
屹儿骂了几句,心中气消,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阿凝也骂得好。”
祁璟宴以手遮眉,摇头失笑。
大家伙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粟央的船并头赶了上来,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孟羽凝:“孟姐姐,你骂人的时候好威武,骂得也好听。”
哪有这样夸人的,孟羽凝扑哧一笑,看向蹲在隔壁船上的少年,谦虚道:“过奖过奖。”
随后好奇问:“剛才那人,他也会御蛇?”
那天,在木屋前,粟央一根笛子随便吹那么两下,那些蛇就动随其指,如影随形,她震驚得不行。
没想到今天那个粟商竟然也会御蛇,还和粟央打成了平手,剛才那些蛇原地乱转,都不知道听谁的了。
想到刚才那一幕,粟央脸色不大好看:“是,所以拿蛇对付他没用。”
孟羽凝不解又问:“可是后来你喊了狼来,他看起来挺怕的样子,你为什么还让他滚,怎么不等狼来?”
粟央摇了下头:“他不能驱策狼群,但他会很多阴毒的东西,即便我的狼兄弟们厉害,可和他对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能让他滚是最好。”
孟羽凝追问:“他会什么阴毒的东西?”
粟央脸上现出厌恶:“都是一些恶心人的阴毒东西,孟姐姐你别问了,以后你遇着他尽量躲着他,祁大哥你们也是,尽量别和他对上。”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
穆風直言不讳:“可我看,你好像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粟央坦然承认:“眼下我是杀不了他,可他也奈何不了我。”
孟羽凝想到以前看到的那些什么苗疆少年一类的小说里,那些可怕的蛊虫一类,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完了完了,我刚才还骂了他,他会不会记恨我,回头对付我。”
粟央:“没事,你骂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孟羽凝有些怀疑:“你怎么能确定?”
粟央沉默片刻,才说:“他也是那死老头子生的,也算我的族人,在一定范围内,我能感应到族人的存在。”
众人都目露惊讶。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祁璟宴神色如常:“我只听闻某些动物能够感应到同类的存在,没想你们苗疆人也能。”
孟羽凝震惊之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追问:“那粟商是不是也能感应到你?”
这话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便齐齐看向粟央。
粟央忙摆手,语气笃定:“那倒是不能,他没那个本事。”
随后进一步解释:“不是所有人都能的,整个寨子中,也就历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