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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

粟央:“关你屁事,趕緊给老子滚。”

听着那一声比一声近的狼嚎,粟商黑着脸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穆云看了一眼祁璟宴,“殿下?”

祁璟宴点头。

穆云一声令下:“放。”

除了穆山和穆風几个拎着武器戒备着,其他護衛们一直拉着弓箭,严阵以待,此刻听到命令,齐刷刷松手,数支箭羽直直奔着粟商离开的方向而去。

“啊!”“啊!”“叮叮当当。”

两个人的惨叫声,伴随着金属相撞的声音传来。

穆云浑厚威严的声音响起:“阁下既然知晓我等身份,还敢如此放肆,这梁子,今日算是结下了。”

粟商讥讽的声音传来:“不过一个断了雙腿的废物罢了,记下又能如何。”

“放肆。”穆云冷声呵斥,一箭对着粟商的位置射了出去,他身后的護衛们也齐齐松手,又一波箭雨都朝着那个方向射出。

树林中,粟商几番仓皇躲闪,狼狈不堪地避开了射来的箭雨,阴沉着脸,帶领随从们加快速度离开了,连死了那几人的尸体都没管。

众护卫们只看到林中树枝晃动,并未听到人声,便知那人躲过了,又去拿箭拉弓,准备再射。

祁璟宴出言阻止:“罢了,先趕路。”

穆云等人应是,收起弓箭。摇橹的护卫们加快手上速度,朝前赶去。

一场風波有驚无险,总算过去,孟羽凝松了一口气。

可一低头,就见屹儿攥着两只馒头一样的小拳头,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

孟羽凝一把抱住小男孩,“屹儿这是怎么了?”

屹儿雙眼通红,小手往外一指:“他骂哥哥。”

他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骂哥哥,还是当着哥哥的面,骂他是个断了腿的废物,小男孩接受不了,也怕哥哥心里难过。

他虽然不是很懂,可是哥哥以前能跑,能跳,能骑马,还能抱着他翻墙上屋顶,那时候哥哥笑得可开心了。

可哥哥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人抬着走,虽然他从来没听哥哥说过什么,可他也懂的,哥哥心里肯定难过的,不然为什么哥哥不笑了。

见屹儿气成这样,孟羽凝有些动容,紧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屹儿不气,不气。”

可屹儿却没有消气,在孟羽凝懷里趴了一会儿,猛地从她懷里跑出来,扭头就往外跑:“屹儿跟他拼了。”

孟羽凝没料到三岁的小娃娃力气这么大,速度这么快,一下就挣脱了她的懷抱,她急忙伸手去捞,却没捞住,急得大喊:“殿下。”

祁璟宴在孟羽凝出声的同时就已经伸出手去,一把将屹儿抱了回来,将还在挣扎的小男孩按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哥哥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屹儿不必在意。”

可屹儿还是很难过,扁着小嘴趴在祁璟宴肩头,哽咽着又重复了一句:“他骂哥哥。”

祁璟宴声音平和:“世人悠悠之口,何足介怀。”

这样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丝毫安慰不了一个三岁孩子受伤的心,屹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轉,委屈得不行,孟羽凝见他这样,心疼死了。

想着那个叫粟商的死东西也不会再射箭了,她便扒着船篷的边,钻出船舱,双手叉腰,对着岸边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才是断了腿的废物,你们全家都是断了腿的废物。”

祁璟宴:“……”

粟央:“……”

众护卫:“……”

汤神医更是一口药酒直接喷了出去:“噗~”

唯独泪眼朦胧的屹儿很是解气,也不掉眼泪了,从祁璟宴肩头抬起头来,看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