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推着轮椅,闲聊的语气:“看得出,你喜欢小孩子。”
“小小一只,谁不喜欢呢?”
霍承光开玩笑地问:“想生一个吗?”
陆溢阳玩笑般回:“想啊。”
霍承光认真:“我们生一个。”
陆溢阳也认真起来:“我应该不是一个好爸爸。”
霍承光想问为什么,就听前方轮椅上的人说:“我不知道好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霍承光心头涩然,面上笑道:“我见过,我可以。”
陆溢阳也笑:“那你自己生。”
“我就想你生一个。”霍承光说:“我来当爸爸。”
陆溢阳笑得肩头微颤,这是策动他身体里所有力量,可以笑到的极致了,他仰头找身后执轮椅的人:“你还是先当我的好爸爸吧。”
谢天谢地,那双黑曜的眼睛里还有光——霍承光发誓,今早起床时,这双眼睛明明死气沉沉。
他低头,亲吻陆溢阳高扬的下巴:“叫声爸爸听听。”
保持那个姿势,陆溢阳嘟囔:“我没叫过吗?”
眼眸对着眼眸,霍承光说:“一声哪够。”
轮椅被推进起居室,陆溢阳说:“要是有人叫我爸爸,叫你爹地,我希望是两个。一个叫霍小陆,一个叫陆小霍。”
霍承光把人抱去狗窝,头埋在陆溢阳怀里笑得收不住:“谁这么起名?最多当个网名。”
陆溢阳抱住怀里的脑袋,脸上也有笑意:“那就当个网名。”
霍承光现编:“霍小路问陆小霍,叫你小霍还是小陆,陆小霍对霍小路说,你是小霍我就是小陆,你是小陆我就是小霍……绕口令啊?”
“还是网名吧。”陆溢阳笑得胸腔都颤:“大名真是…起不了一点。”
霍承光撸他胸口,让他别笑岔,趁机亲亲脸颊,亲着亲着就在笑语中溜入嘴巴。
舌尖微触,就被怀中人推开。
霍承光???
陆溢阳捂嘴,无措地瞪他。
“给你三秒钟解释,干吗推开我?”霍承光佯装严肃。
陆溢阳在指缝间咕哝:“做了化疗,嘴巴里好像有味道…别亲了。”
霍承光沉着脸,扒下他手就亲,舌头不容分说顶进齿关,把牙床扫遍。
等这波强力输出把人吻到丢盔弃甲,他才轻拢慢捻细细品尝。唇舌相贴中,带人沉溺共同节奏长吻不厌。
亲吻可以抚平伤痛。语言过于苍白,霍承光就用行动告知,你很好,你没病,我很需要你。
一吻终了,得到疗愈的人明显不止霍承光。陆溢阳没了之前捂嘴的小心翼翼,将脸埋入他怀里。
霍承光气息不稳:“即便拿破仑,也要写信给他情人约瑟芬,请求她别洗澡,三天后他就回来。你说是为什么?”
拿破仑为什么陆溢阳怎么知道,他只知道霍承光为什么。
“没气味,没骗你。”霍承光说:“我爱你身上味道,这是地地道道陆溢阳的味道,你明白吗?”
陆溢阳抬头瞅他,同样要求福利:“你也不能破坏你的味道,别喷香水,别用太香的剃须水。那些再好闻,都不是你的味道。”
霍承光笑着咬他耳垂:“没问题,给你原原本本的我。”
又说:“你连那个都是腥中带甜的。”
这话应该引人羞恼,可如今陆溢阳精力有限,只得被动摒弃些不值当的情绪,让自己更直面:“和六年前一样?”
霍承光:“以前有奶香,现在是甜。”
“可见内分泌在变,多巴胺在变,人在变。”
“变又怎样?”霍承光说:“我还是渴望你。”
“没想和你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