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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到最后都一样,男人也都那样,激情不可能持续二三十年,爱情也终归会转变为亲情、责任……以及一系列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过得好的话,也许你愿意让你的儿女把你们葬在一起。”

孟慈努力保持微笑,让嘴角上挑的弧度真实可信。

“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不是来棒打鸳鸯的,我只是和儿子的女朋友分享一些人生经历,至于未来过的好坏,都得看你自己。”

华婉应该已经说到最后,因为她的身体稍微往前倾了些。

“我想你是聪明人,因为两年前的那次见面,你已经做了最正确的选择,至于我们为什么又见面,我想应该是季曲的问题,他从小就能得到一切他想要的,除非他主动抛弃,不然他一定会留着不放手,他一定是知道了你回来才又跑去纠缠你。”

“所以我相信这次你一定能再次做好选择,新西兰确实不错

,不仅能陪陪家人,自己也有发展的天地。”

华婉的这番话确实动听又感人,如果不是她临走时留在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以及那句:不过我说这些可能有些严重了,毕竟季曲确实还没和你走到那一步,谈谈恋爱而已,开心就好。

孟慈几乎真的以为这是一场纯粹的故事分享会。

孙谦被华婉带走,房子里只剩下孟慈自己,和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和她沸腾燃烧的血液。

“三点之后,你可以给你的老板通风报信。”华婉坐在车上摇下车窗对站在路边的孙谦交代。

孙谦点头应下。

“记得和你老板说,我可没欺负他的女朋友,只是和她聊聊天。”

孙谦心里冷笑,是啊,聊聊天而已,把刀子磨软一寸一寸地往孟慈心里捅时不时地还要转个角度。

目送华婉的车离开,孙谦没敢走,选择守在房子门口,毕竟这样还能替老板看住人,绝不能让孟慈凭空消失的事情再次重演。

直到日光完全消失在茶几表面,孟慈才麻木地动了动。

自从华婉离开,她挺地笔直的脊背才终于弯下了来,像是春日里的杨柳枝,垂成一个弧度。

麻木,哪儿都是麻木,大脑,心脏,四肢,指节。

孟慈能感知到的所有地方,都是麻木。

在她逐渐要连呼吸都忘记的时候,裴沛的电话救了她一命。

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应该不算好看,孟慈拒绝视频请求,给裴沛回了通电话。

裴沛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伴随着微弱的杂音。

“在干嘛?”

清了清嗓子,孟慈才说没干嘛,闲坐着。

裴沛刚吃饭完,想到前段时间和孟慈说的事,便打算问问。

“考虑的怎么样?”

“妈。”

“嗯?你是不是感冒了?”

裴沛突然发现孟慈的声音有点哑。

孟慈顺坡下驴,说最近有些变天,可能出门着了风。

“让你多穿点,就是不听话,秋裤穿了吗?”

“穿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吃药了吗?”

孟慈说吃了,裴沛追问吃了什么。

从脑海里搜索到最常见的一款感冒药,孟慈报出药名。

“你流鼻涕吗?”

“不流。”

“发烧吗?”

“不发烧,就是嗓子不太舒服。”

“你这孩子,你吃的药是治风热感冒的!”

裴沛的语气变急,感觉下一秒就要骂人。

孟慈连忙喊停:“妈,妈我去药店说了症状,人家给我配的药,要是没什么作用我明天就去医院。”

裴沛这才放心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