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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进退得宜很自持的一个人。哪像现在啊,见了自己也不问一句路上走得顺不顺,张嘴就先问姐姐。

看来这男人成亲好也不好,好是有了一个家,不好嘛,反正谢文济偷偷跟自己说,以后成亲自己可不做姐夫这么粘人的人。

谢文济跟着裴元往小院厢房里走,面上半点不露心里疯狂吐槽,他还是更喜欢他姐夫那副稳若泰山八方不动的样子。现在这样,多少有些不值钱。

裴元不知道谢文济在心里死劲儿蛐蛐自己,留谢文济在家里住了三天。

确定送谢文济来府城的人回去了,确定自己要人家带给谢九九的回信都带了,确定谢九九要是真放心不下自己该来早来了也没见着人,这才领着小舅子往书院去。

学生新入书院都不习惯,尤其像谢文济这

种半路插班来旁听的,连斋舍该怎么给他分都要花点心思。

学得好的学生是不要想了,人家有人家的圈子,眼下都卯着劲儿准备每年下场考试。

突然安排一个四书还没读透,八股和策论怎么破题还生疏得很的雏儿住进去,不光是扰了人家读书的氛围,也会害了谢文济。

同样把他塞到跟他一样的旁听生斋舍里去也不好,大家大哥不笑二哥倒是不会有什么矛盾。

可大家都不学,也不知道怎么学,日子一长,等谢文济熟悉了书院不觉得生疏了,就很容易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裴元在李院监处商量半天,才给谢文济选定了斋舍,同舍的另外三名学生都是家境不错成绩中下,不是不读书,相反还很勤奋,只不过天赋有限。

这样的人或许读书读不成气候,但让谢文济跟他们同窗,至少能学一学他们身上那股子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

谢文济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还是太娇惯了些。裴元这个当姐夫的不好管束他太狠,就只能找人来管一管他。

谢文济安顿好,第二天就开始跟着童生黄二班旁听。旁听生的位置并不在最后面,而是在侧面摆了几张桌子,方便先生随时观察他们的学习情况。

旁听的学生也不止谢文济一人,或许是前一天晚上跟同斋舍的舍友关系处得不错,人家说了些经验之谈给他,谢文济这会儿坐在侧边最末尾的书桌后面并不慌张。

裴元连着守了他三天,见谢文济适应得不错才放手不管,重新收拾了自己留在客院的包袱东西,直接去了书院后头自己老师的住处。

裴元的老师姓崔名顺,字鹤儒,是裴元正经准备了六礼束脩,拜帖投师签订关书拜到崔顺门下的那种老师。

古话总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崔顺和裴元的关系便是如此。以后不管裴元的前程如何,一问师承何处那就是崔鹤儒的学生。

只不过崔鹤儒是个特别怕麻烦特别不拘小节的人,上次裴元带谢九九来书院,他见了一面以后就让裴元忙他自己的事去。

老头儿明明白白说了,你忙你的,该去找山长的找山长,要办事就去找李骏,等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回他这里来,落下的功课别想躲了。

现在不补上以后也要补,崔鹤儒对于裴元什么时候下场考试并没有执念,他学成了什么时候下场什么时候就能考中,要是学不成那就再多耽搁几年,着急也无用。

“来了。”

“让老师久等,是学生的不是。”

“少学李骏身上那股子油腔滑调,你如今成家了自然要把心思放在家里,你亲娘的事又复杂,你身为人子不管又还有谁管。”

崔鹤儒是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小老头,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替他这个学生着想。

不过这般春风化雨的好老师也就维持了这么一小会儿,等裴元安下心来留在崔鹤儒院子补课,三天就被崔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