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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屡屡来信,事无巨细地过问,她生怕他迫她回京,回信从不敷衍,更是时常谈起自己如今的日子有多舒坦。

看他字里行间的情绪,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逮回京城,但他偏偏让她在外头待了这么久,说真的,她有点儿看不懂他了。

一双冷得刺骨的手蓦然搭上了她的腰,顾景和嗓音嘶哑道:“累不累?我给你按一按吧。”

顾清嘉没有闪躲,侧首看向他,掠过他戴着眼罩的左眼,冷声道:“你知道自己声音难听,就不能别出声吗?”

顾景和动作一滞。

顾清嘉侧过脸去,道:“按吧,别做多余的事。”

他的嗓子是为了冲进火场救她,被烟熏的。

眼睛是为了护她,被刺瞎的。

他大抵以为这只是那群盐商狗急跳墙,殊不知这大部分是她的手笔。

顾景和修长有力的手扣在她的腰上,揉按起来,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沉而哑:“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声音。”

他晦暗的眸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近乎贪婪地望着。

如果她不喜欢,就不会让他变成这样了。

顾清嘉身形微颤,压抑住轻喘,冷笑道:“这么难听的声音,谁会喜欢?你还不如死在火场里,也好过当一个废人。”

顾景和附在她耳畔道:“可我每次榻上用这样的声音叫你‘妹妹’,你都会……”

顾清嘉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侧过头闪躲:“闭嘴。”

要不是她出门在外,没人伺候,她才不会用他呢,冬天冰得要命。

顾景和眸光愈发晦暗,俯身紧搂住了她,冰凉的脸贴在了她的颈窝处,蛇一样嗅闻起来,往日只要这样亲近她,他想将她吞吃的心便会略微平复,可最近不知为何,这个法子似乎也不管用了。

但如今不是地方,她会哭的。

离京城越来越近,顾清嘉吩咐车夫停车,对顾景和道:“你快走吧,别在车队里待了。”

别被皇帝抓走给他加上血条了。

顾景和知道她的顾虑,又抱了她一阵子,撩开了车幔。

等顾清嘉掀帘往外望时,已经瞧不见他的影子了。

马车还没驶到城门口,师父便已前来接她了。

她被他抱下马车,坐到了他的车上,抬眸看向他,却见他清瘦了许多,精神明明看上去不错,不知为何,却透着几分强撑的意味。

她轻声道:“师父,你每回都在信上说自己安好,怎么瞧着像是病了?”

裴玄衍视线凝在她的面容上,怎么看都看不够,害怕吓到她,闭了闭眼,竭力克制住情绪,再睁眼时,眸光如月辉倾泻,清冷而柔和。

“师父无事。鹤卿,自你走后,圣上愈发喜怒不定,他若召你入宫,你务必要遣人来告诉我,知道吗?”

顾清嘉眸光微凝,轻声道:“请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师父不会还没放下那个念头吧?”

毕竟那可是皇帝,如果不是谋逆,师父又能做什么呢?

裴玄衍低声道:“上回我自作主张想送你出京,害得你……你不想让我做我的事,我不会再做。”

他修长如玉的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师父有自己的法子。”

皇帝想占有徒儿,同时也恨他与徒儿有肌肤之亲,哪怕是皇帝,想没有缘由便命人给首辅上刑的机会也不是时刻都有的。

快到城门口,顾清嘉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她总觉得今日皇帝会来接她,别看见她与师父同座一车,当场发起疯来。

城门前,皇帝掀起车帘,望见缓缓驶来的车队,冷冽的眸光柔和了一瞬,待看见裴府的马车,眸光骤沉,冷笑了一声。

裴玄衍这个禽兽,百般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