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求饶,只阖眸承受,脸蛋红红的。
顾景和将她紧搂在怀里,嗓音幽冷道:“这是你该受的。”
手上的动作却放得轻缓了些许。
顾清嘉眼睫轻颤,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发现顾景和变成鬼以后,除了更刺激了,似乎并不危险。
她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宁采臣。
顾景和附在她耳畔,阴冷的吐息喷打在她的面颊上,激得她颤得愈发厉害,低哑道:“把你欠我的还给我,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做准备,我来帮你做。”
顾清嘉被他吻弄得情动,脸上红晕愈浓,阖眸不语,要是完成交易就能把他送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他还是缠着她不放,她的身子骨如何吃得消?
他神出鬼没的,她躲都没地方躲。
顾景和吻了吻她带泪的眼尾,动作未停。
到了最后,顾清嘉的意识被漩涡与激流搅得模糊不清,嗓子都哑了,哪怕被他放在了榻上,也久久难以平复,身子微微痉挛,困倦到快要昏睡过去。
等她恢复清醒时,周遭的空气已不像先前那般阴寒刺骨,她意识到顾景和的鬼魂大抵已经离开了,缓缓睁开眼,用胳膊支撑着起身。
瞥见身上和榻上的血迹,她眸光一怔,这是顾景和的血吗?她先前便嗅到了血腥气,还感觉有液体滴落在了她身上。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腿上的血迹,决定把这个卧单留下来给师父看,这可是顾景和存在的证据。
他虽说相信她,但她岂会不知他其实只是在迁就她,实则根本没有信。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砰”的一声,房门被破开。
皇帝推门而入,看清屋内景象的刹那,目眦欲裂,太阳穴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头眩晕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只见少年脸色苍白,睁着朦胧的眼,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血迹,似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痛,又为何会流这么多的血。
她先前怕是只感觉到腹部坠痛,便昏死了过去,如今才醒来。
裴玄衍呢?他去哪了?他就将她这样抛下了?
他不知道她怀孕,可总看见她流血了吧?
他蓦然想起那声音里裴玄衍对眼前人那近乎凌虐的兽行,她身子那般孱弱,怕不是次次都要见血,只是不像今日这般多,那禽兽司空见惯,便不放在心上。
他周身气息霎时间沉冷如渊,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清嘉听到动静,朝门边看去,见皇帝大步朝她走来,双目赤红,神情近乎肃杀,心下一紧。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她也没做什么触他霉头的事啊。
她忙用被子遮掩住身子,身形虽瘫软无力,手底下却动作起来,打算穿好衣裳,起身行礼。
皇帝行至榻边,骨节分明的手拢住了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倒在了榻上,嗓音喑哑道:“别动。”
他缓缓揭开被子,入目一片暗红,连她的大腿都被血染红了,他只觉双目刺痛,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这些时日里了解怀胎生产之事,知道看出血量和她现在的状态,胎儿大抵还在。
可胎漏是小产的前兆,她的身子根本经不起小产,若保不住胎儿,怕是会一尸两命。
他心脏骤然一缩,不敢刺激她的情绪,掩去眸中神色,手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怎么连自己来月事了都不知道?让朕如何放心得下。”
顾清嘉眸光一怔,心念电转间,默认了他的话。
她总不可能和皇帝提顾景和,万一惹得他想起她背着他杀人之事,动起怒来,又要狠狠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