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她倒没打算真让他……她虽将他的性命拿捏在手,却也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
可驯服他也没必要真刀真枪,隐忍与富贵的花语,她可以给他来一段。
沈明夷从未离她这般近,她素日沉静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光,清幽的香气从她细腻的肌理中透出来……他闭了闭眼,低哑道:“你想让我做的事,我做不到,你不如干脆杀了我。”
顾清嘉唇角噙起一抹冷笑,正要说出那句“这可由不得你”,衣柜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一股森冷中透着血腥气的气息在房中弥漫开来。
“顾清嘉,你真是饿了。”顾景和的嗓音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响起,幽冷得犹如鬼魅。
顾清嘉眸光一怔,穿过沈明夷的肩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影站在月色照不到阴影里,与夜色融为一体,面容都是模糊的。
她有惊讶,但要说多害怕,却是没有的。
当时她就觉得他是不是根本没死,在装鬼吓她,之所以不敢看他,是因为他确实越来越像鬼了。
可如今她又不是孤身一人,有什么可怕的?
沈明夷眉心轻蹙,转头回望,看不清顾景和的面容,却还记得他的声音,此人便是顾清嘉兄长的属下,那天在卧房里,便是他……
他却没有将卧房让给他们,出去回避的意思。
顾清嘉的兄长既已失势,他的属下又岂会像曾经那样,任他搓扁揉圆?若是他在榻上最脆弱的时候被反噬报复,怕是命都要没了。
他死了不算什么,他却不想给他陪葬。
顾景和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看清他的刹那,顾清嘉攥着沈明夷衣襟的手骤然收紧,只见他脖颈处血肉模糊,伤口一路蔓延至衣襟之中,在夜色中极为瘆人。
顾景和走至榻边,阴冷而晦暗的眸光死死黏在顾清嘉身上,二话不说便拔刀出鞘。
沈明夷以为他要伤害榻上的人,眸光微沉,上前护她。
刀光却是径直冲着他来的,他一个仆从,自然不可能随身带刀,闪躲不及,拿起一旁桌上的花瓶格挡。
“锵——”的一声,顾景和一刀未中,又是连绵不断的几刀,一个浑身是伤,一个手无寸铁,可沈明夷却还要分出心神去护着顾清嘉,一时间落了下风,被刺中小腹,血流如注,染红了衣衫。
他们过招的速度极快,顾清嘉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顾景和的刀便已经见血了,见他还欲出刀,她冷声道:“他是我的仆从,你把他杀了,谁来伺候我?”
顾景和眸光愈发阴冷,眸底暗流汹涌,幽冷道:“仆从?他伺候你都伺候到榻上去了。你觉得我低贱,他比我更是低贱百倍,为何你竟对他另眼相待?为什么……为什么?!”
他紧攥着刀走至顾清嘉面前,俯身将她死死箍进了怀里。
顾清嘉感受着身后被他握着的刀散发出的血腥气和冰冷的金属气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她敢动吗?她不敢动啊。
他是不大可能杀她,但万一伤着她了怎么办?她可是一点伤都不愿意受。
顾景和略松开她,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下颌,喑哑的嗓音裹挟着湿冷的吐息喷打在她的脸颊上:“我‘伺候’你‘伺候’得不好吗?你分明快活得很,都快水漫金山了。”
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微侧过头闪躲,这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沈明夷想上前阻他,又怕贸然行动,他手里的刀会伤着榻上的人,缓缓逼近他。
屋外,裴玄衍伫立于院门前,已过去许久,沈明夷却还没有出来,他缓缓阖上了眼。
蓦地,他听见远处屋内传来声响,那声音不像是……倒像是打斗之声,眸光骤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