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于孱弱清瘦,锁骨很是突出,泛着玉质光泽的肌肤上红痕密布,肩膀乃至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动,让人见之生怜。
他覆在她脊背上的指节微微收紧,眸光缓缓下移,许是因为她以前在宫中留宿时,他曾夜探过她的卧房,她害怕秘密暴露,哪怕睡觉,也没有拆下束胸布。
这样如何能睡得舒服?
以后他来帮她拆吧。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每日这般提心吊胆,身子如何能好得了。
他该竭力让她相信,他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她,届时哪怕说破了她的女儿身,她也不会害怕他不知何时便会治她的罪,为此常怀忧惧了。
他将她身上的布料褪去,眸光轻柔地拂过,微微一沉。
只见她肌肤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吻痕与齿印,那声音说的……被着重照顾,一看便知被人大力地吮吸、近乎偏执地厮磨啃咬过,明明可怜到了极致,却偏偏透着淫靡的气息。
他呼吸一滞,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暗色。
身上的火气复杂到他无从辨认,大抵都是怒火。
她竟敢欺君,简直胆大包天。
方才他想得还是太早了,这样大胆的臣子,分明就是勾得他去惩戒她。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被人啃咬过的地方摩擦了一下,力道不大,却不是被亲透了的顾清嘉能承受的,她面色潮红,身子剧烈地颤抖,唇齿间溢出了一声破碎的呜咽,手下意识地抬起,像是想要遮挡。
她的声音实在可怜,手也颤巍巍的,皇帝动作一顿,冷着眸子将她搂在了怀里,轻抚她轻颤的脊背安抚她,像哄小猫那样轻轻摇晃。
他不是饶过她了,只是她如今病弱得厉害,他不想她昏死过去。
翌日,顾清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怀里的云团,却见它正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她忙搂着它哄起来,柔声道:“我们云团这是怎么了?”
云团哼唧了几声,它不会说话,可它委屈。
它以为昨晚那个烫烫的人是来摸它的,可他只顾着摸香香的人,根本就没有理它。
顾清嘉抚摸它的小脊背,道:“我以后常带你入宫,好不好?”
云团将小脑袋埋进了她怀里。
顾清嘉心道下回皇帝摸云团的时候,她非得把他的手法偷学过来不可,把云团的心全都勾回来。
不过好在云团虽然喜欢皇帝摸它,但显然更喜欢自己抱它,再加上它还喜欢被她亲,她简直稳稳地胜过皇帝了。
皇帝召她入宫算不上秘密,慎郡王自然也知晓了,与她在一处隐蔽的别院会面时,问起了此事。
顾清嘉心知他若是知晓她圣眷未失,便会怀疑她调查他的动机了,却没有跟他解释什么,慎郡王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一个特点,比起旁人的解释,更相信自己的推理,既然他这么会脑补,那就继续脑补吧。
她闭了闭眼,默然不语,良久,轻叹了一声。
慎郡王瞥见她眉眼间极力掩饰的痛苦与憔悴,一瞬间想了许多。
要知道,宗室中流传着皇帝尽诛兄弟、生食其肉的传言,传言自然有夸大之处,可想来虐杀总是有的。
皇帝那般冷血到近乎无情的一个人,从前从未对谁稍有宠遇,怎么偏偏对眼前人那般看重?
他眸光缓缓拂过顾清嘉的面容,容貌昳丽无匹,偏气质清冷、一身风骨,着实……引人摧折。
皇帝屡屡召他入宫,不会是为了虐待他吧?
无怪乎他会投靠自己,他知晓眼前人搏的大抵是从龙之功,心中却未尝没有思虑,他可是首辅的弟子,哪怕失了圣眷,前途也有保障。
如今想来,怕是他被皇帝折磨,他的师父却护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