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11 / 28)

进京城的,而慎郡王的小舅子便是浙省人,平日里斗鸡走犬,混迹在三教九流之间,沾染了不少了不干净的东西,去岁更是险些闹出人命。

无论他们之间是否有交集,她只需大胆假设,小心取证即可。

却有一个极为显眼的疑点,此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就算是尿壶,也是极不合格的那一种。

如此重大之事,慎郡王真的会放心交给他去办吗?

她沉思半晌,意识到在书中剧情里找不到答案,看来还得在现实中去找。

下值之后,她驱车回侯府,路上却被人拦下了。

仆从在马车外道:“顾大人,郡王殿下有请。”

顾清嘉眉心轻蹙。

她自认调查慎郡王调查得极为隐蔽,可这世间之事,凡是做了,就难免留下痕迹,会被发现倒也不奇怪。

问题就在于,那个团伙还未犯下震动京城的大案,慎郡王也不知道她已经盯上了他,不过是对他的势力调查了一二,至于惊动他吗?

若是因为他察觉抑或是怀疑自己被盯上了,做贼心虚,他该害怕被人发现他做贼心虚才对,更不应该贸然来寻她。

多思无益,不如去会一会他,她掀开帷幔,下了马车,随那仆从一起上了茶馆,行至二楼一处隔间。

她推门而入,微抬起眼,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温润俊逸的青年,虽是皇帝的堂弟,容貌气质却与他毫无相似之处。

她收敛眸光,上前行礼道:“见过郡王殿下。”

慎郡王语气和缓道:“不必多礼,坐吧。”

他微一抬手,命一旁的仆从给她倒茶。

顾清嘉依言坐下,接过仆从奉上的茶水,恭声道:“不知殿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慎郡王道:“顾修撰承蒙圣眷,圣上久不出宫,近来唯二的两次,一次是摆驾翰林院,一次便是昨日了,都与顾修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回想昔日,再看今朝,虽知君恩如流水,却不免令人扼腕。”

顾清嘉心道他知道他口中久不出宫的圣上,每日在那里开救护车吗?

平日里皇帝微服出宫,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她记得有一次,皇帝摆驾裴府,禁军都去了,虽也与她有关,但慎郡王又不知道,他不提,是想突出她的圣宠吗?

她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日她在大街上被禁军围了,让他以为她失了圣眷,他方才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以前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但现在过气了。

他的意图又是什么?

她既不辩白也不解释,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慎郡王继续道:“凡事发生之前,必有端倪,想必顾修撰早已心有所感,这才想起了‘良禽择木而栖’这句古话。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是想送你一样物件。”

他示意仆从将一个雕工极为精致的木盒递给她。

顾清嘉伸手接过木盒。

“你想知道的,想必都已知道分明了,打开看看,再决定收不收吧。”慎郡王温声道。

顾清嘉眼眸微凝,将木盒打开,却见里头放着一根梧桐枝,险些笑出声。

她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将她调查他的举动,误解成了她察觉到了圣眷的流逝,在找下家。

一个有意投靠他的颇有潜力的官员,无疑很值得拉拢。

他许还抱着君恩如流水,说不定又会流到她身上的念头,届时,她会更有价值。

而她完全可以借此打入他的势力内部,想办法收集线索。

她道:“殿下,臣收下了。”

这样说着,她却将木盒放到了桌上。

她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皇帝神出鬼没的,万一她刚收下木盒,就被他瞧见了,那岂不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