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女儿身的秘密暴露了,她必死无疑,因而颇有几分不顾一切的意味,把皇帝当倭寇蹬,脱力之下,整个人都在抖。
落在皇帝眼里,那便是她近乎崩溃了。
他动作一顿,轻抚她的脊背安抚她,低声道:“朕知道上回把你吓坏了,朕只是看看你的伤,不会对你做什么。”
里衣被扯至肩膀以下,束胸布的边缘露了出来,他眸光一怔。
感受到冰凉的空气贴上了脊背,顾清嘉身形一颤,缓缓阖上了眼眸。
十年寒窗,竟要折戟在此吗?
她以为接下来皇帝便会雷霆震怒,以欺君之罪诛杀她,没承想却听见他道:“是后背,还是胸前?你伤在了哪儿?”
顾清嘉眼眸一亮,没想到都行至绝境了,还能峰回路转。
也是,她知道师父受了伤,看他胸前缠着白布,也只会想他的伤势如何了,又岂会觉得他是女子?
可万一皇帝要将布拆开察看她的伤势呢?
她颤声道:“陛下要将布拆开吗?请陛下动手吧,反正臣已经习惯了,那日在马车里,臣也是这般连个遮蔽都没有,任陛下撕咬。”
皇帝指尖轻颤了一下,将伏在榻上的人搂起来,让她背靠着她,将她轻搂在怀中,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颈后:“实话告诉朕,除了胸前,朕可还伤了你别处?”
颈后一片酥麻,顾清嘉轻喘了一声,也不知他怎么就确定是胸前了,轻声道:“陛下,没有。”
皇帝一条胳膊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试探着摸索。
顾清嘉喉间泄出一声短促的低吟,身子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他疯了不成?怎么能……
皇帝抚弄她的后颈安抚她。
顾清嘉脑中一片空白,不受控地颤抖,轻喘和吟声抑制不住地从唇齿间乱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检查完,搂着她道:“看来你没骗朕。”
顾清嘉靠在他怀里,眼神空洞。
皇帝已经不满足于开救护车了吗?她上回被这般对待,还是体检的时候。
她缓了许久,才将气喘匀,哑声道:“陛下,臣可以告退了吗?”
“你今日便住在宫中,回府后,若是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不可瞒着朕,听见了吗?”皇帝沉声道。
顾清嘉心念电转,心知他说的恐怕是失踪的顾景和,恭敬地应下了。
……
翌日下值回府,她路过沈明夷住的柴房时,往里瞥了一眼。
他被送回来已有数日,身上伤痕累累。
她明面上连过问一句都没有,暗地里让妹妹去给他送伤药。
按理说他恢复得不错,可她怎么觉得,今天院中的血腥气似乎重了不少?
她收回视线,思及沈明夷在书中的好体质,很快就放下了心。
走到门边,她脚步一顿,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下意识地便觉得血腥气来自沈明夷,但有没有可能,是顾景和来了?
她快步走进卧室,第一时间便来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的门。
却见其中的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并无人影。
她又搜寻了屋内其余地方,都没瞧见顾景和的身影,心下微松了一口气。
入夜,她晾干了沐浴后擦得半湿的头发,熄灭了烛火,走至榻边躺下,将被子拉到下颌处盖好,阖眸酝酿睡意。
一股浅淡的腥甜之气渗入鼻息,她眉心轻蹙,心道明天就将沈明夷赶去别处住,血腥味都快飘散到她屋子里来了。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咚——”
她身下的床板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床侧面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