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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上加伤,伤得极为严重,可有好的医治之法?”

太医微微一怔,道:“陛下说的凌虐是……”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皇帝道。

太医斟酌片刻,恭声问道:“陛下,臣斗胆一句,有多严重?”

皇帝吐出一口浊气,嗓音低哑道:“添了新伤后,养了许久,却还是连路都走不动,稍被碰一下,便疼得冷汗直流。”

太医缓声道:“陛下,这是已经坏了根基了。寻常涂抹的药膏已经不管用了,得把脉之后,开汤药才行。”

皇帝拢在袖中的指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指节微微泛白。

他顿了顿,道:“还有别的法子吗?他不愿看诊。”

鹤卿怕看大夫怕成那样,他自认心硬如铁,却也不想将人逼死了。

太医沉吟半晌,道:“那便只能药浴了。臣有一个药浴的方子,不拘男女,也不拘身体状况,寻常人也能用来固本培元,治疗伤势更是有奇效。就是调配起来有些复杂,得明日才能备好,请陛下恕罪。”

皇帝沉声道:“下去准备吧。”

太医恭敬而退。

皇帝回到里间,修长的手指拨开床幔,看向榻上的人:“朕若是强逼你不上值,在这儿休息,你心里可会难受?”

顾清嘉轻声道:“回陛下,是。”

“朕有一个条件。”皇帝眸光掠过她的眉眼,“在旧伤彻底根除之前,你每日都要在宫中药浴。”

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道:“陛下,臣真的没有旧伤。”

他怎么就说不听呢?果然还是狗。

“好,就当你没有旧伤,那药浴常人也是泡得的。”皇帝沉声道,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向书房走去。

冷冽的气息包裹住了她,顾清嘉攥住他胸前的衣襟:“陛下,臣的鞋还没穿。”

“都不下地,穿鞋做什么?”皇帝淡声道,“你不是要随侍左右吗?你的伤若是养不好,朕去哪儿,就把你抱去哪。”

顾清嘉身形一僵。

皇帝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声道:“别怕,朕最近只会待在书房。”

……

在书房的软垫上做完了一天的工作,顾清嘉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侯府,把那个东西摘下来,实在是太……

她动都不敢动。

皇帝命人将马车停在琼楼下,将她扶了上去。

马车出了宫门,向侯府驶去,驶至半路,却忽地被拦停了。

裴玄衍遣人来让她上他的马车,与他一同回裴府用餐。

顾清嘉不愿让师父为她担心,并没有推拒,反正那东西在哪儿摘不是摘,只要藏严实了就好。

她缓慢地下了马车,掀开裴府马车的车帘,踩着踏凳跨上去的刹那,喉间溢出一声轻喘,红晕自眼尾蔓延至脸颊。

裴玄衍忙扶住她,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色,缓声道:“鹤卿,你怎么了?”

清冽如霜雪的气息萦绕鼻尖,顾清嘉脸颊愈发滚烫,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师父是仙人一般的人,她是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的,却觉若是被他知晓,会污了他的耳目。

裴玄衍修长如玉的手指拢在她肩头,扶着她坐下,帮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轻声道:“可是累了?歇一歇吧。”

顾清嘉轻轻“嗯”了一声,坐得离他稍远了些,阖上眸子,将头靠在车厢上。

裴玄衍将一个坐垫搁在她背后,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马车辘辘向前驶去,骤然颠簸了一下。

猝不及防下,顾清嘉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吟,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裴玄衍将她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