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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意似乎超过了各种理由能解释的范畴,她想试探一下,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阖上眼,平静道:“臣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是因为陛下吗?”

皇帝动作一顿。

“陛下还要逼臣吗?”顾清嘉咳了几声,摆出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皇帝忙轻抚她的脊背,帮她顺气,放冷了声线:“朕看是你在逼朕放你走吧。”

顾清嘉嗓音喑哑:“陛下有命,臣不敢不遵,岂敢有自己的心思。陛下只将我当成人偶,随意摆弄便是,臣什么都受得的。”

皇帝眸光骤冷,眼底暗流涌动:“朕不许你说这种话。”

怀中人一副受惯了折磨的模样。

人偶……随意摆弄……

裴玄衍便是这样对他的吗?他又是如何受得的?

顾清嘉轻声道:“臣遵旨。臣也会依陛下的命令,在宫中沐浴,然后躺在这里。陛下想让臣躺多久,臣就躺多久,陛下想让臣用什么姿势,臣都可以的。”

“够了,别说了。”皇帝沉声道。

顾清嘉眸光怔怔的:“臣不躲了,请陛下把臣扒干净,看臣的伤吧。”

皇帝闭了闭眼,松开她,动作轻柔,语调冰寒至极:“给朕出宫去,朕不想再看见你。”

顾清嘉眼眸微眯,恭声道:“臣遵旨。”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皇帝对她的态度不对劲。

皇帝遣太监将她送回府。

侯府门前,顾清嘉不着痕迹地递上金锞子,轻声问道:“我有一事想向中贵人请教。”

太监推辞不受:“大人请讲,奴婢定知无不言。”

顾清嘉将金锞子塞进他怀里,顿了顿,道:“陛下对我似乎……不知是何缘故?”

太监心道龙榻都上了,怎么还在这儿“似乎”呢?

他斟酌片刻,笑道:“这便是世人说的,运气来了挡都不住。大人能蒙圣上恩宠,大抵有圣上觉得,您的性情同他极为肖似的缘由在。”

顾清嘉微微一怔,她肖似皇帝?开什么玩笑?

她哪里有他那么狗?

太监嘴上说着“运气”,实则偷偷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瞧着不像高兴的样子,心下有了思量,看来这龙榻,顾大人是被胁迫着上的。

自己是圣上的奴婢,除了劝他认命,也做不得什么了。

顾清嘉谢过太监,回院中的路上,陷入了沉思,渐渐的,唇角缓缓勾起。

殊不知有多少皇帝格外看重某个皇子,欲将皇位传给他,是因为一句“此子肖朕”。

如今皇帝竟觉得自己像他……无论是不是真的像,只要皇帝是这么认为的就够了。

她只恨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圣上若不弃,臣愿拜为义父。

皇帝哪里是狗,分明是祥瑞!

她走进卧房,揽镜自照,觉得以后在皇帝面前,自己的眼神可以再冰冷一点儿,再死寂一点儿,让他瞧见她就像照镜子。

什么宠臣?大胆点儿,以后她就是小皇帝了。

她将镜子放下,沐浴一番后,乘马车向医馆行去,有一件事亟需解决。

楚云梦正在分拣药材,见她从门外进来,笑道:“世子寻我可有事?”

顾清嘉微一颔首,轻声道:“我们去二楼说吧。”

两人一道上了二楼,行至一处隐秘的房间。

顾清嘉附在楚云梦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楚云梦脸颊微微泛红:“世子是说,你想戴假的那个东西?”

顾清嘉点了点头,今日皇帝的手险些就摸上来了,要是被他发现了端倪,那还了得?

她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个,交给别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