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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踏出府门的那一日,他们大概率会向她下手。

用完午饭,她看了一阵子书,躺在床上小憩,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极轻的悉索声传来,像蛇蜿蜒爬行而过,爬到她的腿上,顺着她的小腹向上爬去。

顾景和晦暗的眸光死死黏在她身上,唇角微勾。

好乖啊,一直待在家里,没有见裴玄衍,没有见任何人。

他伸出苍白冰冷的手,摸了摸她散落在枕间的乌发,拾起一缕,缓缓移至唇边,用牙咬了咬。

如果一直这么乖的话,他也不一定非得咬她的喉咙。

他可以让她没那么痛。

他褪下她的……手指沿她的小腹一路下移,动作轻柔地揉了揉。

昏昏沉沉间,顾清嘉难耐地低吟了一声。

顾景和指节微动,安抚地抚了抚。

好敏感,怪不得那个声音里,她一直在哭。这么敏感,怎么受得住呢?

顾清嘉醒来时,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尤其是那处……

她拉上床幔,忍着低吟,用帕子擦了擦,还是觉得有些黏黏的,只好披上衣服,去沐浴了一番。

……

翌日,到了实施计划的时候,顾清嘉先是乘马车出门,在闹市逛了一圈,就是不往偏僻的地方走。估摸着刺客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才命车夫将马车赶至山脚下,下了马车,步行上山。

起初,天只是下起蒙蒙细雨,走到半山腰时,雨势渐急,云墨翻涌,四野涛声。

她知晓今日要下雨,却刻意没有带伞,等小跑到避雨的破庙时,发丝和肩头已沾染上了氤氲雨意。

她升起一堆火,盘膝坐在破庙的角落,等刺客,等会替她解决刺客的人。

根据书中剧情,皇帝今日会来这破庙中避雨。

他们二人同在庙中,等刺客来了,她再祸水东引。行刺君王,送个九族消消乐不过分吧?

最妙的是,她既没有探查过刺客,也没有窥视帝踪,任皇帝如何怀疑、如何查证,她也是一身清白。

庙外雨幕如织,天地间唯余滂沱水声。

恰在此时,一道渊渟岳峙的身影踏入庙中。

顾清嘉听到声响,抬眼看去,只见他身穿一袭玄色常服,眉眼沉凝,风姿冰冷,肃肃如松下风。

两名气息冷冽如刀的侍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为他撑伞。

皇帝踏过目槛,目光淡淡扫过,落在庙中盘膝坐着的那道身影上,眉心轻蹙。

见他望过来,顾清嘉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和随之而来的恭谨,从地上长身而起,行至皇帝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视线掠过她被雨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衣衫,略显散乱的墨发和低垂着的纤细脖颈,眸光渐冷:“你为何会在此处?”

心道他果然对她起了疑心,顾清嘉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陛下,臣大病初愈,来山上散心,没承想突逢大雨,便来庙中暂避。”

皇帝目光扫过她那张略显苍白的昳丽面容,淡声道:“无人关心你是否生病。”

言讫,他淡淡收回视线,往庙宇深处走去。

侍卫立刻上前,清理出一块洁净的区域,供他或坐或立。

皇帝随意地拂了拂袖摆上沾染的水珠,负手而立,望向门外如织的雨幕,侧脸在摇曳火光下明暗不定。

顾清嘉面上一派沉静,心中暗自腹诽,她不过是给自己出现在这儿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跟关不关心有什么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她坐回原处,把火升得更旺了一些。

皇帝对侍卫道:“莫让任何人靠近。”

一些人惯会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