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眸中神色,恭声道:“师父,弟子告辞。”
……
她乘马车离开,却并未立时回府,而是先去了一处医馆。
大夫闻声抬头,见她进来,笑道:“世子,你来了。”
顾清嘉微一颔首,温声道:“云梦,那迷药你可解出来了?”
楚云梦点了点头,从柜中取出一个放着两片花瓣的小碟和一个青色瓷瓶,轻声对顾清嘉道:“世子请随我来。”
言讫,她落后顾清嘉半步,与她一同往二楼走去。
顾清嘉刻意放慢了步伐,与她并肩而行,蓦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怔。
她与师父同行时,每每落后他半步,最终都成了并肩,她还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想来,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师父他……
两人走到一处隐秘的房间,楚云梦关上门,将瓷瓶递给她,轻声道:“这便是那迷药的解药,但具体的效果因人而异,世子还需自己试验一下。若是对你效果不好,我再重新调整配方。”
“多谢。”顾清嘉声线愈缓。
楚云梦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泛起红晕,微侧过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她顿了顿,又道:“我给你配的抑制月事的药,效果如何?”
顾清嘉微微一笑,轻声道:“效果极佳,这般有效又不伤身的药,只有你能配得出来。你会凭医术名垂青史的。”
楚云梦耳根发烫:“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不过是个小大夫。”
“你有。你终有一日会。天下之大,往前往后百年,无人能及你。”顾清嘉语调郑重。
书中,顾景和烜赫一时,却也未能如楚云梦,万家立其生祠。
楚云梦被她眸中的信任所动,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有些痴了。
顾清嘉温声道:“我回去试一试解药,便先告辞了。云梦,任何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
要知道,她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在清华和北大之间举棋不定了。
她带着花瓣和瓷瓶出了医馆,驱车回到侯府,行至卧房后关上房门,打算立时便试一试解药的效果。
可转念一想,万一她对这解药有抗性,又中了迷药,岂不是要一动不动在床上躺好久,饿得肚子咕咕叫。
因而她先用过饭、沐完浴,才躺到榻上,碰了碰花瓣,在迷药未完全起效时,举起沉重的手打开瓷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吞咽而下。
静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还是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不由庆幸道,看来这配方不太适合她,幸好她吃过饭了。
事已至此,先睡吧。
她阖上了眼眸。
裴府门前。
护卫们肃穆而立,其首领垂首恭声道:“属下无能,不是他的对手,竟连人都留不住。”
裴玄衍嗓音清冽道:“无妨,你们退下吧。”
伤得那样重,料想他无力再欺辱徒儿。
他回到府中,饭毕,入书房欣赏了一阵子徒儿近来的画作,蓦地,他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顾景和将顾清嘉按在榻上,近乎疯魔地抵弄,身上伤口崩裂,滴落的血将她身上的红痕染得愈发狼藉。
顾清嘉承受不住,快要晕厥过去,却因中了迷药,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流着泪哀求。】
裴玄衍瞳孔骤缩。
伤口崩裂……
这是何时的事?
是预言,还是……
他素来平稳的声线骤然提高:“来人,备马车!”
马车一路向侯府驶去,裴玄衍顾不上礼数,近乎是带人冲进了侯府大门,径直奔向顾清嘉的院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