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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元宝痛得嗷嗷直叫,四爪乱蹬。

淮哥儿和夏姐儿急得趴在地上,用小脑袋狠狠去撞书哥儿的腿,口中咿咿呀呀地哭喊着,小脸涨得通红。

“你这孩子!松手!”苏意慌忙起身去拉,温棠也快步上前,用力掰开书哥儿的手指,将呜呜哀鸣的元宝解救出来*。

书哥儿的手里,还攥着几撮金黄的狗毛。

元宝一脱困,立刻委屈地钻进小主人怀里。

夏姐儿和淮哥儿抱着心爱的狗狗,看着元宝秃了一块的尾巴,两张小胖脸憋得通红,终于也“哇”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两张小胖脸上涕泪横流。

晚膳时分,秦恭回府。踏入正房,映入眼帘的便是母子三人紧紧偎在榻上的画面。

两个孩子抽抽噎噎,哭声已弱,显是哭累了。

温棠应当哄了很久,眼底带着倦意,却仍强打着精神,低头轻吻着孩子们的额头,手掌温柔地拍抚着他们的背脊,柔声低哄。

下午水榭那场风波,连同那几撮狗毛,早已有人事无巨细地禀报于他。

二爷秦长坤在事发后,一回府便拉着苏意赶来长房赔罪。

只是书哥儿当时赖在地上哭闹打滚,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模样,秦长坤素来溺爱孩子,一时不忍,便没硬拖他来。

可如今大哥回府,侄儿侄女委屈未消,连晚膳都没用,秦长坤哪敢再拖,只得硬着头皮,立刻命人将哭闹不休的书哥儿硬抱了过来。

秦恭端坐主位,面沉如水。秦长坤一进门,对上兄长的目光,竟生出一丝掉头就走的冲动。

“大哥,孩子玩闹没个轻重,他知错了,您”

秦恭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欺负弟妹,是书哥儿所为。他眼看要进学堂开蒙了,该学着自己担责。用不着你这做父亲的代他赔礼。”

他看向躲在秦长坤身后抽噎的书哥儿,“让他,站到我面前来。”

书哥儿扭着身子,死活不肯上前。瞥见大伯那张冷肃的脸,又看到下午那条讨厌的黄狗此刻竟也溜了进来。仗着父亲在身边,书哥儿心头火起,抬脚就踹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是秦恭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几案上——

待秦恭处置完回到内室,烛火仍幽幽亮着。

温棠蜷在榻上,双目紧闭,白皙的面容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脆弱。两个孩子依偎在她身侧,被她用薄被小心地拢着。

秦恭在榻边伫立良久,高大的身影在烛火下拉得很长,他悄然走近。

他抬手,宽厚的掌心轻轻抚过两个孩子细软的发顶,目光却胶着在温棠沉睡的脸上,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他俯下身,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光洁微凉的额上。

温棠似有所觉,在睡梦中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蚋,

“癞蛤蟆”

秦恭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

第43章 周岁宴喊错爹了

秦府双生子的周岁宴,阖府上下无不郑重。

苏意特意与温棠一道,手把手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何抓周。

这抓周取的是个好彩头,那铺陈开来的红绒布上,备下的物件儿自是极尽喜庆富贵,锦绣前程。

给夏姐儿备的多是精巧的玉如意,小巧的胭脂盒,精巧的绣绷,象征才艺的琴谱。淮哥儿面前,则摆着精致的木剑,寓意功名的笔砚,小巧的印章模型。

这几日,温棠便时常将两个孩子捉到地上,将那些小物件儿摆在前头,引着他们爬过去抓。

可每每刚摆好,总有个毛茸茸的小身影不请自来,养得油光水滑的元宝一见这阵仗便知是玩闹的好时机,摇着尾巴凑过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