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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今竟怀了身孕?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江氏只觉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屋子里面,阿福把章尧请了出来,

阿福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却无江夫人那般震怒。

他径直上前,对那哭泣的女子道,“你既有了身孕,便去大公子那里安置吧。”

此言一出,意思再明白不过。江氏愕然转头,看向儿子,又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女子。这苟且之事,竟是章明理做下的?

那女子却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点头。她正值青春妙龄,容貌姣好,二公子对她们视若无睹,大公子却对她青眼有加,屡屡示好。

江氏气得浑身发抖,可她的儿子章尧,对此事竟毫无惊讶的反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阿福转向另外两个噤若寒蝉的女子,“你们二位,若也觉得此处待不下去,今日也可一同去大公子院里。”

那二人飞快地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大公子虽有示好,递过橄榄枝,可他正头娘子是出了名的厉害,院里那几个不明不白消失的妾室便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她们二人是家生子,深知其中厉害,哪敢去蹚那要命的浑水?

江氏在一旁听得心口绞痛,却也强自冷静下来,寄人篱下,儿子万不能得罪了长兄。

她想起今日来的正事,命丫鬟将带来的精致糕点送入儿子房中,强压着翻腾的心绪,提起昨日去庙里求签问姻缘之事。

大师让她多听听儿子的心意。也罢,强扭的瓜不甜。

“大师也说了,此事终得看你自己心意。娘,再不独断专行了。你且说说,想要个怎样的姑娘?”

“尧儿,你对未来媳妇儿的样貌,有何想法?””江氏试探着问。

“寻常即可,不吓人便好。”章尧坐回书案后。

“那身段?”

“清瘦些,吃得不多。”他答得平淡。

江氏默然。儿子对相貌要求普通,喜好的身段也与温棠那丰腴秾丽之姿截然不同她心头那块巨石,总算落了大半。

刚出儿子院门,却迎面撞见章明理,他身边,赫然跟着那个刚刚被指去他院里的,有了身孕的女子。

江氏脸色霎时又沉了下去。

章明理却拍了拍怀中人的肩,示意她抬头。那女子满面羞红,“大公子。”

章明理转向章尧的方向,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你该好好谢谢二公子。若非二弟慷慨,你我哪来今日的缘分?”他捏了捏女子的手。

女子依言转身,对着章尧的方向微微屈膝,“多谢二公子成全。”

章尧这才笑着分了一丝视线投向门口。章明理牵着女子的手走近几步,“全赖二弟大度。”

章尧没兴趣理会他这点小心思,他是想看看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病秧子今儿过来是想做什么。

“二弟,父亲着我过来,与你商议秦家大爷长子长女周岁宴的贺礼事宜。”——

秦府,水榭。

傍晚,池塘边水榭里凉风习习。

元宝绕着铺开的凉席撒欢儿,汪汪叫着。淮哥儿和夏姐儿咯咯笑着在席上与小狗嬉闹,正与小黄狗玩得开心。

苏意带来的二爷家三子书哥儿,也站在一旁,想引弟弟妹妹同自己玩,可两个小家伙只对朝夕相处的元宝感兴趣,对他兴趣缺缺。

亭中桌旁,苏意正帮温棠核对着孩子周岁宴的物件单子。抓周礼上要备些寓意吉祥的玩意儿。

二爷房里孩子多,苏意经验比温棠丰富得多。

两个人这边正商量着,忽听一阵激烈的狗吠,紧接着便是孩子尖锐的嚎哭声。

哭的是书哥儿!

他死死揪着元宝的尾巴,竟将那黄毛小犬倒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