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许多大夫都辨不出它的来历,我三师叔与七师叔怀疑是秦艽重出江湖,因此前往调查。据说最近已调查完毕,回了定山,此次他们与大师伯同来长安见我们,或许与此事有关。”
她所说的大师伯与三师叔、七师叔,指的应是定山七杰里的望岱与玄鸿、拾霞三人。
既然定山派已派来长辈前来领导他们处置此事,颜如舜与尹若游也就放下心,不再过问插手,欲告辞离开。
“颜女侠。”凌知白送她们走到门口,略一犹豫,又开口把颜如舜唤住问道,“凌岁寒所中之毒……”
颜如舜笑道:“放心吧,她的毒已解。只是谢缘觉最近操劳过甚,身体略有不适,需要休养,你们若是想要她陪你们找诸天教,还是再等等吧。”
“那便好。我们是有一件事需要谢缘觉大夫帮忙,但倒不是找诸天教……那等她身体恢复,我们再上门拜访。”凌知白沉吟着又将话锋一转,“前几天长安城突然流传起一些关于颜女侠的传言,我们怀疑是朱砂派人所散布。”
颜如舜十分平静:“我已听到了。”
凌知白道:“本来关于颜女侠的隐私,我们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随随便便说出去,可是这些传言闹得有点凶,倘若我们置之不理,只怕对颜女侠的名声……所以,我们忍不住跟他们辩了一辩,说了些我们知道的事实,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这算不上什么隐私,既然是事实,又为何怕人知道呢?”
其实,即使有定山派的解释,如今长安城中,对于颜如舜的评价也不全是赞扬,仍有一部分诋毁谴责的声音。
然而他们评价的既是真正的她,真实的她,那么无论毁誉荣辱,都是她应该接受,应该承担的。
“是我该多谢你们。”
她朝着凌知白等人抱了抱拳,展颜一笑,这才与尹若游转身离去。
待她们二人走后,段其风便到了隔壁另一间房,看着正坐在房内角落抄写门规的春燕,沉沉叹了一口气。
“颜女侠刚才说,谢大夫最近身体不大好,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待她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们再请她给你把脉。”
春燕手中笔一顿,旋即站了起来,向段其风躬身行礼,呐呐道:“多谢段师兄。”
就在颜如舜与尹若游离开长安的那几天,定山派亦发生一桩大事。
自从对春燕生出怀疑,凌知白等人遂商量着演一场戏,由凌知白乔装蒙面,假扮成诸天教弟子,因被定山派众人“追杀”,深夜里无奈躲进春燕的房间,用珂吉丹的名义命令春燕配合。春燕果然中计,与对方说了几句话,忽感觉到不对,即刻闭口不言,却为时已晚。
当凌知白扯下脸上的面巾,她整个人惊慌失措,胆裂魂飞,身体颤抖得厉害,又突然跪下来,不停向师姐师兄们磕头认错。
每一下磕得极重,额头甚至磕出鲜血。
见此情景,凌知白只能将已到唇边的斥责话语咽回去,拉着她站起,皱眉问道:“你告诉我实话,当初东莎村的瘟疫,是否也是诸天教搞的鬼?”
“你们杀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让我师父带你来定山?!”段其风怒不可遏,声音都似乎冒着火星儿,“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我师父那天会路过定山?”
“不、不是的……”春燕连忙摇头,“我没有杀他们,我更没有想害他们,我……我当时真的中了毒……”
她结结巴巴,依然惊恐不已,但表达还算清晰,好半晌,终于说明白来龙去脉。
她虽替诸天教做事,但的的确确是中原大崇人氏,生于大崇,长于大崇,直到她八岁的那年,诸天教的上任教主悉难兹来中原走了一遭,将她掳到南逻。从此,她被关在诸天教的暗牢之中,关了整整八年,竟是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