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还不能完全信任,颇为怀疑地道:“伤情病情,瞬息万变,若她待会儿突然伤重,一命呜呼,你还来得及?”
谢缘觉道:“那便是她运气不好。诊金,我会退你的。”
这话瞬间点燃了凌岁寒心中的火气。
凌岁寒对定山派弟子素无好感,但她恩怨分明,唐依萝昏迷前将彭烈的去向告诉给了她,她便欠了对方一份情——这让她心里极不舒服——现在她把唐依萝送到医馆,就算是还了这份情,而医馆里的大夫能否救得了唐依萝的性命,她半点都不在意。
她只是不满于谢缘觉的态度。
“我方才只道你是真的医者仁心,因此行事太过迂腐,没想到你的仁心,原来只用在恶人的身上。”
声音如她的刀一般锋利。
余大夫怕她们言语不善,又打起来,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本想说自己可以晚些吃饭,先为伤者医治,然而转首一瞧,那少女身上好几道外伤,男女授受不亲,他一时迟疑,终究是没有出声说话。
谢缘觉却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枚雪白的药丸在手掌心中,送至唇边服下,随后过了片刻,才淡然开口:“医者亦是三十六行之一,与其他行当并无多少不同,都不过是一份凭本事吃饭的营生。世人为何总对医者抱有期望,要求他们一定要有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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