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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帮不上忙,只能将身边处事妥帖的总管尚宫安排去了如华宫伺候。

师父的归期未定,素来只是打下手的计安被委以重任。

听了君后的嘱咐,计安急忙颔首应是,但内心不免恐慌:“就怕奴婢人微言轻,劝不住陛下。”

陆长行颔首扯了扯广袖上的褶子,低声道:“陛下不过是闹孩子脾气,晚点尝够了苦头,恐会碍于情面硬撑。这个时候你去送一节梯子,说的她心里熨帖些,她自会乖乖喝药的。”

计安恍然,躬身道:“奴婢谢君后提点。”

彼时,紫宸殿内传出郭嘉安的朗朗笑声,陆

长行微微侧身,柳叶眸顺着窗棂缝隙淡淡瞥了眼男子,而后,漠然而去。

虽是君后的宫殿,可除了朝会,栖梧宫称不上热闹,但今日,栖梧宫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陆长行看着跪在宫门口的耿文耀,漠然道:“耿公子这是何意?”

耿文耀叩首道:“奴才断了自己的后路,寿安宫回不去了,陛下亦嫌恶奴才,奴才只能求君后垂怜。”

陆长行走下步撵:“本宫与陛下一心,公子即知陛下厌恶你,便该明白本宫也容不下你。”

他边走边道,漠视耿文耀的跪叩,正要跨入宫门时,却见耿文耀从袖口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君后不妨看看此物,再下决断。”

陆长行依旧目视前方,不过刚抬起的步子却缓缓收回,温康见势,忙躬身从耿文耀的手里接过奉到君后的面前。

随着锦盒慢慢打开,一枚黄玉的云雀衔珠玉佩出现在眼前。一瞬间,陆长行只觉得的呼吸凝滞,目光死死地盯住那枚玉佩,如同定格一般。良久,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将玉佩拿起,再确认过玉佩的纹路与雕工后,方才垂眸将视线落在耿文耀的身上,眸中虽波澜暗涌,却未有半分声色泄露。

似察觉到陆长行的注视,耿文耀淡淡道:“奴才意外得到此物,自也清楚此物背后的故事,若是君后想听,奴才可愿意单独讲予君后听。”

陆长行并未言语,只默默将玉佩牢牢攥在掌心,漠然跨入了宫门。

耿文耀未做迟疑,起身尾随君后,一路颔首前行,终迈进了栖梧宫中。

温康一拂手,带走了殿内侍奉的宫人,随着宫门一声紧闭,陆长行方才冷冷看着男子,沉道:“说吧。”

耿文耀低着头,陆长行虽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感受到此时的他,仿佛掌握了主动权的主人,缓缓道:“奴才回京前,有人将此物送予奴才,此人还说,若是奴才在宫中得罪了贵人,可凭此物求到君后面前,君后必能救奴才一命。”

陆长行眸色微沉:“本宫的耐心不是很好,公子若以为拿一件家姐的旧物,就可以在本宫面前装腔造势,那未免打错了算盘。”

“君后息怒。”耿文耀微微颔首,语气恭敬而沉稳:“奴才如今自身难保,又怎敢在君后面前装腔作势?不过是奴才幼时便听闻了镇北王的英豪事迹,心生敬仰。然则,如此英豪竟惨遭奸佞构陷而死,奴才不仅愤懑难平。如今奴才偶然得此物,又知晓其来历,才惊觉君后或许一直被蒙在鼓中,奴才为君后觉得不值。”

陆长行眉心微蹙,随即舒展,只是轻轻颔首,指尖摩挲着腕上的银镯,沉默不语。

耿文耀偷偷抬眸瞥他一眼,以为君后有了几分兴致,便缓缓又道:“陛下未登基前,君后便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想必看得清楚。敢问君后,先帝待陛下如何?”

柳叶眸微微抬起,冷冷落在男子的脸上。

耿文耀似有所觉,甫一抬眸,与君后视线相对,这才察觉男子眸光凌厉,透着隐隐不耐,似已忍耐到了极点。

耿文耀只觉后脊一寒,再不多言其他,当即跪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