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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难怪耿文耀行事如此冒失。漠莽之地,常年干旱缺水,听闻那里的人一生之中也难得洗几次澡。那漠莽王更是膀大腰圆,面容奇丑,且脾气暴躁,别说耿文耀,怕是寻常男子也难以接受。”

温阳泽看向裴源,轻声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裴源冷哼一声,随手拿起筷子,继续夹起一块烤肉送入口中,不屑道:“朕昔日能将漠莽打得俯首称臣,如今又怎甘做出和亲这种示弱之举?不过是想让朕善心大发,将耿文耀留在枕畔,等他日日吹枕头风罢了!”

陆长行点了点头:“西川王定会百般推诿,不愿回返西境。若战事骤起,她必会以路途遥远、援兵难及为由,‘建议’陛下从柳州调兵前往镇压。然而,此事终究因她看管不力而起,为了能让陛下不至于罚她太重,她定会绞尽脑汁,设法弄出些功劳来。如此一来,功过相抵,战事由他人去拼杀,她却能稳稳留在京城。”

温阳泽道:“西川王远在西境三年,但这京城的事却没少掺和,如今竟还幻想回京争上一争,她凭仗的到底是什么?”

“皇舅前日说:毕先是西川王的人,但御宴楼却非西川王的产业。”裴源想了想道:“到底是西川王有所凭仗,还是西川王不过是颗放在明面上的棋子,还未可知呢。”

陆长行的柳叶眸微微凝实,他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锐利:“南边洪灾,南阳王首当其冲;皇陵血祭,裴若淑命丧黄泉;榷场幕后,实为大皇子殿下暗中操盘;西川王如今又横空出世……细细思量,幕后之人以朝臣为棋,将裴氏宗亲尽数牵连其中。众人皆在不知情中,不约而同向陛下发难。裴氏族人内斗,必有坐收渔翁之利者。然则,这利是什么?那幕后之人又该是谁?”

温阳泽微微蹙眉,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者,乃皇室众人彼此消耗;利者,凤位也。若这渔翁并非皇室中人,那便是能在乱局中拨乱反正、掌控乾坤之辈。”

郭嘉安在一旁冷冷道:“拨乱反正,靠口舌无用,需有兵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唯有手中握有重兵,方能掌控乾坤。”

陆长行喃喃道:“此人能暗中调度多位臣子听‘他’之命;还十分了解每个皇室宗亲的能力与欲望并加以利用;手上还有兵力调遣?”他蹙眉沉思,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朝堂之上,当真有这号人物?”

三人议论火热时,裴源却默默抬眸看向了乌宛白。

乌宛白原以为凤帝有事吩咐,可静静等了几息,忽而背脊一寒,扑通一声跪地叩首:“陛下明鉴,奴婢可没这样的能耐。”

裴源:“……”

“谁说你了!”裴源捂着绞痛的肚子满脸涨红,气急而起:“朕要如厕啊!”

凤帝步履匆匆,凰贵君看着紧随其后的乌宛白,摸摸下巴:“从前没有,现在有了。”

第74章 第74章晋江文学城

烤羊排虽说美味,但吃惯了精细食的凤帝,竟闹起了肚子。

看着陆长行手里黑黢黢的汤药,裴源下意识推的远远的:“人食五谷,偶尔患疾也是常情。所以生病就是排毒,这药朕就不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郭嘉安听着有道理,坐在榻上道:“好,那臣陪您。”

凤帝未有言语,似作默认。陆长行见势,颔首放下手中的药盏躬身一礼:“栖梧宫还有事务,臣先行告退,愿陛下早日康复。”

说罢,躬身退去。

跨出紫宸殿时,昔日恭守在殿门的乌宛白不知去向,陆长行看了眼计安,温声叮嘱:“你师父不在,你要多留心,若陛下始终不见好转,不能由着她,定要劝她饮些药物。”

自午凰贵君突发恶疾,凤帝知晓后担忧不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