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4 / 30)

康时不住唤着孩子的乳名,奈何挣扎不得,只得重重向凤帝叩首:“陛下,臣错了!陛下要杀要剐都好,可孩子是无辜的!陛下!”

凤帝端坐凤椅,冷冷注视着殿中的每一张脸,神情莫测。

似觉得吵闹,西川王一拂手,便让乳父带着孩子下去了。而后他才面向凤帝,懒懒道:“陛下,您也听到了,这慧君自己都承认了,孩子是他与奸妇所生,竟还敢蒙蔽圣上,霸着太女之位。妄想动摇正统、玷污皇室血脉,可见这凤武将军是藏着谋逆之心。”

西川王言罢,缓缓抬步走向秋燕楠,居高临下,冷眼睨着她:“去年本王回京,秋将军仗着慧君这一胎,何其威风!不仅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更指着本王父君的脸破口大骂!污蔑太慈谋害皇嗣,谁能想到?这皇嗣竟是个野种!秋燕楠,你不会妄想着,这野种能继承大统吧?”

手脚被束缚的秋燕楠满头冷汗,恐惧至极,竟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西川王冷哼一声,已然将自己视作今日的主宰,照着秋燕楠的心口猛踹数下,直至堵在她口中的帕子浸满了鲜血,方才作罢。

看着母亲疼得抽搐,一旁的秋康时又是一阵惨叫哀嚎。一想到今日局面皆因自己而起,他绝望地晕死过去。

西川王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聒噪的源头终于被切断,局面也该走上正轨了。

西川王盯着凤帝,语气中带着几分逼迫:“陛下,太女非裴氏血统,自是留不得了。陛下如今病入膏肓,想来也没几日可活了。那这凤位,总不能空着吧?”

裴源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片刻后,才懒懒抬眸,语气轻飘飘道:“那依你之见,这凤位要传给谁啊?”

西川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本王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裴源点了点头,转眸看向殿中不请自来的诸臣,语气淡然:“诸位爱卿的意思呢?”

众臣颔首垂眸,闻言笑而不语。

西川王以为这是默认的意思,笑容愈发得意。一旁的太慈更是急不可耐,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源儿啊,你四皇姐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看看你整日病恹恹的,还要担忧国事,未免过于辛苦了。不妨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写个让位诏书,从此也能安心静养不是?”

裴源脸上的笑意更深,转头看着身边的几个后君:“几位爱君也是如此想的?”

君后带着面纱,微微福了一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试探:“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若是为了陛下的身体考虑,臣以为太慈之言有理。”

裴源点点头,视线移向周天韵。周天韵神色萧然,似察觉到凤帝的注视后抬头,微微一笑:“陛下,臣今日就是过来献宝的。其他的,臣也不懂。”

裴源轻“嗯”了一声,又看向柳玉书:“今日这热闹是文侧君一手促成,事到如今,不说两句吗?”

柳玉书颔首道:“臣只是不忍见陛下遭奸人蒙蔽。何况太女之位关乎着江山社稷,臣作为陛下之君,自要为陛下分忧。”

裴源又瞥向柳玉书身后的韩柏。与前三君的冷静沉着不同,唯有他脸色惨白,无比惶恐。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能感受到局面不对劲,所以下意识就躲在了柳玉书的身后,就像平常那般。

察觉到凤帝的注视,韩柏不知是情绪所染,还是恐惧作祟,竟一下子泪水涌出,语无伦次道:“臣不知道,臣什么都不知道。”

裴源凝视他良久,抬手召他道:“过来。”

韩柏满心不安,只是紧紧攥着柳玉书的衣袖,似乎柳玉书比凤帝更让他心安。

西川王见状,嗤笑出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与讥讽:“陛下啊陛下,国事您治理得如何,暂且不论。只看看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