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叨扰妻主安宁。”
乌宛白轻叹一声,神情略显为难:“死者为大,咱家本不该拒绝,可这陛下的旨意在此,咱家也不敢贸然应下……”她稍作沉吟,接着说道,“这样吧,咱家亲自入了灵堂,当着齐翁的面亲自取了其中之物,让她老人家瞻仰一二。如此,既不用开棺,也算完成了陛下的嘱托。”
齐老爷微微点头,声音低沉道:“那老夫陪尚宫一起。”
乌宛白却轻轻摇头,拒绝道:“锦盒内放着陛下最爱之物,也有陛下要对齐翁说的话,外人在场恐怕不妥。”
齐老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乌宛白打断。她神色严肃道:“齐老爷,事关陛下与齐翁私事,您可不要犯糊涂啊。”
齐老爷不敢再贸然相阻。禁军很快就将灵堂围得水泄不通,乌宛白独自步入,不过片刻,灵柩前的烛火忽而压弯。乌宛白急忙相扶:“君后,您小心。”
陆长行稳稳落地,两人随后便围着灵柩转了一圈。陆长行轻轻抚摸着棺盖上的镇魂钉,低声道:“果然已经钉死了。”
乌宛白微微皱眉,不解道:“这齐翁刚一离世,齐家便迫不及待地封了棺。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告诉大家,齐翁之死有鬼吗?这齐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陆长行看向她,问道:“你猜,若陛下在皇宫听闻此事,会怎么做?”
乌宛白沉吟片刻:“陛下自然会认定齐翁的死为谋杀,并会下令命三司前往齐府,开棺验尸,以求真相。”她沉默片刻,又道:“但开了棺后的结果,要么是齐翁寿终正寝,自然老去;要么是身中奇毒,惨死而亡。”
乌宛白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若是前者,陛下定会背负不尊死者的骂名;若是后者……”她沉吟道:“若齐翁真是毒死,她们理应想办法遮掩才对,这么早封棺,无疑是不打自招,齐家人不可能这么蠢。”
她狐疑道:“总不能是齐家人猜到了陛下的想法,所以兵行险招吧?”
陆长行冷声道:“探探便知晓了。”
陆长行抬腕轻叩了几下银镯,乌尚宫不再言语,目光落在棺盖的缝隙上。数息之间,就见跳蚤大小的虫子从棺中爬上了陆长行的指尖。
乌宛白忍不住凑上前,发现那小虫竟在啃咬陆长行的皮肉。那虫虽小,口齿却十分凌厉,不过几息工夫,陆长行的指尖便沁出了一滴血珠。小虫饱餐一顿后,便爬进了银镯里。
“棺椁有人,岂非毒发而亡。”陆长行将剩余的血随手捻去,开口道:“齐家这么早封棺,无外乎要面对两个局面:一是陛下生疑,开棺;二是陛下生疑,但置之不理。一半一半的占比,齐家人敢赌吗?何况陛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之人……”
他指尖轻点着齐翁的棺椁,良久,忽而面色大变:“陛下有危险!”
第79章 第79章晋江文学城
疾风从门窗的缝隙中呼啸而入,似夜半深山中猛兽的嘶吼,令人闻之生惧。不消片刻,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声势浩大。
紫宸殿中
灯火通明,气氛却比寒潭还要冷峻。偶尔有男子的抽泣声在殿内响起,更添几分压抑。
秋康时面色惨白,跪在殿中,神情惊恐。他的母亲与那所谓的“奸妇”被人捂住口,束缚四肢,强行压跪在一旁。太女在西川王的怀里睡得不安稳,一阵呼啸声穿透窗棂,惊得孩童惊醒啼哭。
西川王微微蹙眉:“果然是野种,连个风声都能吓成这样!”
说着,西川王不耐烦地将孩子递给了身边的随侍。随侍一不小心脱了手,孩童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嚎瞬间响彻了整个宫殿。
秋康时登时如疯了一般向孩童爬去,却被宫侍紧紧按压在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