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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昔日陛下对臣钟爱有加,臣便以为如今的陛下亦是喜欢臣如此。”

裴源嘴角微抽,呵呵冷笑两声:“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凤帝,竟是个瞎子。”

说罢,她拂袖转身,径直回了内殿上了凤榻,还不忘扯下帷幔将床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不给陆长行一点窥探的机会。

裴源本以为陆长行会知趣离去,却没料到自己先因帷幔内的闷热坐不住了。于是一把扯开帷幔,没好气道:“你深夜前来,就是为了戏弄朕一番?”

陆长行颔首整理着腰封,听到裴源的话,愕然不解:“臣……戏耍您?”

分明是他勾引未果,无地自容才对?

见他已穿戴整齐,裴源从榻上起身缓步走下。语气冷冽,字字清晰:“你喜欢的人是她,不是朕。今夜这般故作姿态,不是戏耍,便是想让朕放你出宫。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可能?”

说话间,裴源倒了一大杯凉茶,仰头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喉间滑落,带来一丝清凉。她又道:“出宫之事,以后莫要再提。万一有哪日她回来了,见你不在,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惊世骇俗之举?”陆长行微微蹙眉,无奈苦笑:“陛下未免过于高看臣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高看?”裴源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陆长行,你当真是被深爱而不自知。”

陆长行又是自嘲轻笑。

裴源抬眸,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你笑什么?”

陆长行手指轻轻摩挲着腰封上的云纹刺绣,语气低沉而无奈:“在您到来之前,她早已将臣冷落许久。臣只能借着把脉的名义,才能与她见上一面,可她始终冷漠以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臣。若这便是陛下口中的深爱,臣属实是不自知了。”

暗黄的宫灯透

过窗棂,映照在陆长行的脸上,将他眼中的落寞衬得愈发清晰。裴源摩挲着手中茶杯,冷声道:“你可有想过,宫中有太医、医夫,她何必劳烦你一个君后把脉?”

陆长行微微一顿:“她疑心重。”

“疑心重是真,想见你也是真。”裴源犹豫片刻,最终试探着开口:“夜风燥热,难以安眠。君后若想求一个明白,朕可以坦白相告。只是这真相对君后而言或许过于沉重,你确定想听吗?”

陆长行毫不犹豫地点头:“臣想知道。”

裴源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凉茶仰头饮尽,茶杯重重地落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几步走到陆长行面前,摊开手掌,冷声道:“扳指。”

熟悉的黑玉扳指带着男子的体温落在裴源掌心,裴源紧攥片刻,旋即行至殿中舆图后侧,将黑玉扳指没入墙内凹槽,随后叩击着墙上砖石,叩至最后一块前,裴源停顿了数息,最终还是重重落下。安静的殿中瞬间传来石壁摩擦的声响,随着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强烈的疾风携着潮湿腐败之气从墙内涌出。

一条漆黑不见尽头的甬道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必你已从西门眙口中得知,紫宸殿内有一条通往栖梧宫的地道。朕便不领你前去确认了。朕要给你看的,是另一间密室。”裴源取过一支烛火点燃,踏入黑暗不过须臾,又是一阵石头的摩擦声,里面竟凭空出现了一间石室:“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见陆长行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裴源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凝重:“莫要后悔。”

说完,她将烛台递给了陆长行,迈步离开了地道。

长夜漫漫,裴源独坐在方台的窗前,目光凝视着窗外的半轮残月。看着它缓缓穿过薄云,渐渐西沉于天际,而后,东方的天际线渐渐泛起鱼肚白。然而,却始终没有等到陆长行从密室中走出,反倒是乌宛白的声音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