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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殿下刚刚授封,应该不想这个时候被推上封口浪尖罢?”

阿肆突然出声了:”奴有一半的大晋血脉。”

二人同时看向了他,少年无畏抬头:“我娘是大晋人,当年被入侵的胡人掳走,生下了奴,此生奴与胡人势不两立,求殿下不要赶我走。”

寒露在外面听着捏了把汗,这蠢小子,什么也不懂,听不出谢大人的妒意。

若是送走离得殿下远远的,还能平安,留在毓庆宫,每天碍谢大人的眼,保不准哪日小命没了呢。

果然,谢崇青脸色冷了下来,燕翎看着他暗道不好,一时忍不住有些疲累:“谢郎,你知我心软,今日之事非我有意……戳你心窝,你既然看他不顺眼,那便送他走罢。”

她审时度势了一番,推翻九品中正,实行公平的科考一事还需谢崇青点头,毕竟头手握兵权,权势倾天,何必为了个胡奴吵得头破血流。

也是她想争一争,不甘心这种事都自己做不了主,冷静回想,是有些犯蠢。

跪在地上的少年脸色泛白,寒露瞅准时机进屋把他拉扯了出去,戳着他脑仁:“蠢东西。”

也罢,这种年纪的小孩子能看得懂几分眼色就不错了。

谢崇青静静地凝视她,心思百转千回生硬道:“旁的事我都可应你,只有这件,这少年必须送走。”

燕翎嗯了一声,乖顺的应了他。

谢崇青上前握住她的手,包裹在炙热的手心:“手怎么这么凉,伤口怎么样了?”

“这两日有些痒,大约是快愈合了。”

“方才公孙止来做什么?”他果然问起了这事。

燕翎没有打算瞒着他,她牵着他的手坐在了罗汉床上,倚靠在了他怀中闭上了眼:“我唤他来自然是议事了,此事正要与你说。”

谢崇青神情微妙:“什么事你竟要先与他说。”

燕翎语塞,好半天才道:“桓氏倒台后许多官职空了出来,我想组织一场公平公正的考试,不论出身,不设年岁,以选拔出最适合的学子。”

谢崇青见她显而易见避之不谈,心里不太高兴,待听得她的话后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燕翎睁眼看着他,反正不是什么赞同的模样,她忍不住起身:“你不同意?”

“为什么一定要提拔寒门,那些寒门子弟,个个愤慨刚烈,张嘴闭嘴辱骂世族,若他们进朝,寒门与世族的矛盾会推至顶峰,平和一些不好吗?维持现状。”

“至于这官员人选,桓氏也非全部都是逆党,北府兵可以吸纳剩余的部曲,扶持旁支子弟成为家主,安分地待在那些位置上。”

燕翎闻言神色冷冽:“说来说去,你还是站在世族那边。”

“大晋多少年来历来如此,为何殿下非要执着于改变,以前那是因为皇室受制于世族,如今不是了,殿下有我啊。”

燕翎胸膛起伏几瞬,哑口无言。

末了她软了语气:“我知道,可我也想有自己的人可以用,难道每一次我都要知会你,再有你去斡旋吗?那我这长公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谢崇青很享受她的闻言软语,也理解她的争强好胜,有时也对她的闷葫芦性子有些无奈。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把玉符都给你可好?你可随意调遣谢氏的任何人,玉符亮出来,就算是旁的世族也会为你所用。”

燕翎脸色还是没那么好看,她想要的何止是玉符,但不用想,谢崇青是绝对不会给她的。

“那科考一事……”

谢崇青打断了她:“科考一事,容我想想。”他没有干脆拒绝,而是留有余地道。

燕翎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余下的时辰谢崇青与她温存了些许,燕翎想着既要交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