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浅琥珀色的眼底, 在那片平静如水的冷泉中荡起一阵细微的涟漪。
江浔微微垂眸,注视着陈乱的眼睛, 温顺地点了点头:“好。”
修长的手指重新搭上作战服的金属纽扣,动作从容。
但随着外套被解开,脱下来牵拉到背部的肌肉时,陈乱明显感觉江浔的动作有了一点轻微的迟滞。
深色的作战服上衣被褪下来,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更明显了几分,露出了紧紧包裹着身体的黑色紧身背心,布料之下显出明显的绷带的轮廓。
而alpha的目光落在陈乱紧盯着自己身体的眼睛上,喉结轻微地滚了滚,手指尖停留在了背心的衣角边缘,顿了一下。
“继续啊。”
陈乱蹙眉,抬起眼睛看他:“背心挡着我能看见什么?”
“好。”
话音落下,江浔听话地握住背心的下缘,小心地将布料向上卷了起来。
一条横贯过去的绷带缠在那里,左边腹侧已经又渗出来些许猩红。
陈乱垂眼看着那片刺眼的颜色,唇线绷成直直的一条,转过身拿起茶几边上的医用棉签:“你刚刚是要换药是吧?”
江浔乖巧点头:“嗯。”
“坐下。”
“好。”
江浔的个子很高,尤其是经过这些年的训练,坐在沙发上时依旧显得很大一只。
陈乱捏着药瓶面前在江浔面前转悠了两圈没找到趁手的角度,干脆在对方鞋尖上踢了一脚:“腿分开。”
“……”
衣服几乎掀到了胸口的alpha喉咙有些许干涩地滚了滚,空气里漂浮着的信息素晃了一下,垂着眼睛听话地抬腿分开了膝盖。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陈乱就这么在他面前半蹲半跪下来。
鸟类翅膀一般低垂着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闪了好几下,喉结在陈乱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滚动着。
而陈乱毫无察觉。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剪开绷带的外层,一圈一圈地用最轻柔的动作将一层层包裹着的绷带解开,动作间双手偶尔环抱过alpha的腰际,呼吸轻轻重重地落在alpha随着呼吸起伏着的皮肤。
缠了好几圈的绷带越拆越薄,陈乱的手指也偶尔轻轻蹭过腰腹之间的皮肤,上方落下来的呼吸忽然重了几分。
面前坐着的alpha忽然调整了一下坐姿。
陈乱拆绷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
“啧,别乱动。”
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微微暗下来的金色眼瞳垂落下来,alpha的嗓音里已经含了几分喑哑:“好。”
最后一层绷带解开,露出左侧腹的被医用胶带固定住的一条长长的纱布,血色正从那里洇出来。
血腥味儿带着浓郁的药味儿在鼻尖弥漫。
纱布被凝固的血迹粘住了。
陈乱紧抿着唇,小心又小心地用镊子捏住黏着在伤口边缘的纱布:“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忍。”
“疼就捏这个?”
头顶上忽然落下来江浔带着几分笑意的嗓音,一点明亮的橙黄色在陈乱的眼前晃过去。
陈乱看着江浔手里那只明显已经有了些年代感的毛绒捏捏团子愣了一下,眼睛向上弯起,紧绷着的唇角也终于微微放松下来些许:
“你还留着呢?”
当初他在儿科随手买的哄小孩儿的小玩意儿,他还以为江浔早就扔了。
“嗯。”
头顶上的嗓音顿了一下:“可惜它已经不会叫了。”
“十多年了,还让它能叫出声儿是不是有点太为难它了。”
陈乱一边跟江浔聊着天,手上的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