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他出门去,同游春日的市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天是大婚的好时候,只是考虑到楚凝毕竟生育不久,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养养身子,二人最终还是决定将大婚的时间后推。春天赶不上,夏天又不好,皇帝成婚极其麻烦,谢云谏哪舍得楚凝在那炎炎烈日下受累,于是婚事又往后推,推至硕果累累的秋日。
今年恰是大丰之年,百姓走出前朝的阴霾,万事万物欣欣向荣。趁朝中气氛正好,谢云谏顺势表示自己准备封前朝废帝为后。
不出意外,上下反对,大批大批的臣子跪求陛下收回成命。然而谢云谏气定神闲,装聋作哑。
臣子们想进谏便进谏,谢云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条不紊地准备起大婚的事宜。上朝时想跪就跪,反正最近秋高气爽,太医院离这儿也近,跪不死人。禁卫军同样严阵以待,绝不会让言官触柱而死这种事情发生在朝堂上。
反对的声浪,消逝得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要快。
谢云谏手下的心腹大臣中,徐敬与他本为一人,自不会反对。大将军则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脑海中不由浮现那道站在桂树下的身影,他按了按心口,那处的官服底下藏着一只小小的桂花香囊,他心中有些失落,可亦觉得,唯有天下之主才配得上那人,是以从始至终都未反对,甚至是默默支持的态度。
右相倒戈得也极快,兴许是因为这位书生私底下很爱写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觉得这段姻缘十分具有传奇色彩,乐见其成。眼见五位心腹大臣中三人站在陛下那边,骠骑将军的态度也摇摆起来。
只有左相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古往今来,就是新帝笑纳前朝后宫的事例都少之又少,怎么还有把前朝皇帝娶了的?于是坚持站在反对的前列。谢云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谈这些年征战不易,此生只心悦废帝一人,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其说服。
一边应付大臣,一边筹备婚礼,他终是在算好的吉日,又一次娶到了心爱之人。
隆重繁琐的封后大典持续了一整个百日,楚凝身子支撑不住,只走了最重要的一些流程,早早在装点一新的皇帝寝宫,一边休息,一边等待谢云谏回来。谢云谏一整日都不曾歇过,然而他回到寝宫之时,却神采奕奕,半点不见疲态。
揭下红盖头,饮过合卺酒,室内红幔垂悬,龙凤烛光暧昧朦胧。楚凝好似藏在锦绣堆中的一颗明珠,明眸皓齿,光艳动人。
谢云谏垂首,吻住那涂了口脂的丹唇。
一边亲他,一边拆去碍事的满头珠翠,揽着人倒在榻上。楚凝很快便被亲得目光迷离,神思涣散,谢云谏探进他衣中,低声道:“衣服湿了。”
非但如此,在属于楚凝的幽幽体香之中,还掺杂了奶香。
“唔……”楚凝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太久没喂奶了。今夜毕竟你我大婚,便把小游交给了素荷她们带,喝昨夜存好的奶。那会儿不好把孩子带过来,我又胀疼得紧,就只好自己挤挤了……”
可从没自己做过这种事,全由哥哥代劳的楚凝,自己上手时手足无措。没接好的乳汁就这样流淌下来,将肚兜浸得湿漉漉的,楚凝只擦了手,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哥哥便回来了。
楚凝抱着谢云谏的脑袋,让他帮忙做先前未竟之事。
他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轻喘着,断断续续地问道:“今晚,只有你一人吗。”
谢云谏松开他,抬头看向美人潋滟双眸:“我毕竟以这个身份与你成婚,婚礼不可儿戏,便没用上其他分身……难不成只有我一人,凝儿觉得不满足了?”
“才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问。”楚凝脸颊绯红,小声却认真地问他,“哥哥,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整整四个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