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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再出来时,兴冲冲找到辜苏,甚至连轮椅都不摇了:

“帮我收拾行李!”

她正在自己房间里,刚洗完澡,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正好和闯进来的沈悯打了个照面。

头发上的水珠滴落锁骨,顺着莹润泛粉肌肤滑落,融入浴巾,因病痛而显得消瘦的身材多了一份弱不禁风的怯弱,先前被烫伤的暗伤依旧如一片深色污渍,趴在她白皙肌肤之上,自脸颊至肩膀、侧腹,都是这样大片蔓延的痕迹。

她在看到沈悯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回到浴室,将门拍上,隔着门板高声问他:

“你为什么不敲门!”

沈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脑海里还在回放刚刚看到的那些烫伤。

他比他预想中……将她伤得更加严重。

第110章 第九训从我身上滚下去!

十分钟后,沈悯坐在辜苏房间的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她在他对面用毛巾擦拭湿发。

她擦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停下动作:

“你刚才好像说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没说话,忽然凑近,伸手去碰她爬着伤痕的左脸,辜苏立刻往旁边一避,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所以其实她还是怕他伤害自己的,是不是?

沈悯悬在空中的手略一停顿,便再度贴上去,微凉指腹触及那片还未长好、褶皱不平的肌肤,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少爷?”

辜苏伸手想把他的手拨开,却被反手抓住手掌,沈悯没有开口,只是将她的手按回膝盖,指腹重新搭上她脸颊,顺着烫伤的疤痕慢慢下滑,划过颈线,止于纯白睡袍的领口边缘。

疤痕一直向里蔓延,他看不到了。

辜苏下意识将领子拢了拢,便听他沉声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

“我之前说,要你帮我收拾行李,我要出远门。”

“目的地是哪里?”

“湘市。”

他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靠在沙发上,精致到锋锐的眉眼和他的人一样充满攻击性,看向辜苏的目光却晦暗难明,甚至有一丝柔软的意味。

他本以为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不让所有人好过。

没有任何人会爱他,他也无法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

一日后,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抵达目的地,辜苏推着行李箱下了飞机,沈悯则早已被长途旅行和公共场合的嘈杂折腾得暴躁不已:

“早知道包专机了。”

辜苏瞥他一眼:

“不是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去了哪里吗?”

包专机需要报备航线,这样他去了哪里,会第一时间被沈先生知晓。

他没再说话,精神萎靡地摇着自己的轮椅,没走几步,抬头看路时,忽然顿住。

辜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几十米处被几名记者簇拥着的,正是曾经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贺连嶂。

对方一身鼠灰色休闲装,身后跟着助理,唇角噙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和的笑,边走边耐心和记者交谈,看上去氛围很好的样子。

沈悯这次是偷跑出来的,不想被熟人看见,将轮椅一转,掉头走了。

……

第二日是个晴好天气,无风无云,辜苏陪沈悯来到他此行的目的地,下了缆车,对眼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面前是起重机机械臂一样伸出峡谷的“桥”,还没走上去,站在峡谷边缘向下看时,就已经头晕目眩——底下是深渊一般的峡谷底部,纵深数百米,比他们不久前去的网红餐厅还要高上不少。

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