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姜似锦面色苍白得有些可怕,扶珠瞧他这幅模样,吓得忙上前询问是否要宣太医,坐在凤椅上的姜似锦摇了摇头,他闭着眼睛单手抚额,似乎在不停思索,

“宣。”

最后,他仍是宣见了赵骥。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姜似锦实在无法,也不敢放任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游离在外。

既然主动求见,必是有所求取,赵骥想要什么,努力满足就是了,政令颁行在即,绝不能让一个突然出现的赵骥打乱了计划。

姜似锦将召见的地点定在了相对僻静的偏殿。

雕花红窗外枫叶微黄,被秋风吹得簌簌旋落,地上的枯叶堆起了厚厚的一层,连廊里下花木亦是一片凋零,姜似锦瞧着窗外有些残败的景象,莫名感觉到一股寒冬将至的肃杀与深沉。

他微微皱眉。

宫人的通传声响起,姜似锦回头,透过帘幕,他静静地望着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进入殿内。

屏退宫人后,大殿里只剩他与赵骥两人。

时隔数月,隔着珠帘,姜似锦再一次和赵骥见了面,不同的是这次他没再找人冒充自己与赵骥对话。

立在殿中的赵骥躬身见礼,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却迟迟没有等来姜似锦的回应。

殿内并无旁人,赵骥索性撕去伪装,他自顾自起身,隔着珠帘观察半晌,而后慢慢走向姜似锦。

指尖挑开珠帘,赵骥见到了端坐在凤椅之上一身深红宫装的美人,他不由微微一笑,近身抱拳,假意到,笨蚊铀??輑九?參?Ⅰ8?忢〇證哩

“望太后恕臣无状之罪。”

“只是臣迟迟不闻太后声音,忧心太后安危,所以特来近前查看。”

他的逾矩显然让姜似锦心有不满,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一丝薄怒,却不知碍于什么,一直忍而不发。

“臣今日突然求见,是有个疑惑想请太后为臣解答,万望太后宽恕臣的冒昧之举。”

赵骥直起身,颇为胆大地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姜似锦。

无论多少次见到这张脸,他都不禁感慨,姜似锦生得真是明艳,不管何时何地,作何等梳妆打扮,都能美得叫人移不开眼,怪不得大衍城里有那么多人对他见之难忘。

姜似锦却仍是沉默,赵骥也不恼,他缓步上前,从姜似锦身旁的锦盒中勾起那条由他呈上的腰带,语带戏谑,

“太后不肯开口说话,可是怕臣听出太后就是曾在臣身下宛转呻吟的人么?”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