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满溢口腔犹嫌不足,他恨不能把那块肉生生咬下来,让穆潮钰这种不要脸的畜牲也尝尝他受到的苦和痛。
穆潮钰不再箍着他,连莘也慢慢松了嘴,他的唇颤抖地张开,湿黏的唾液混满了血,滚烫的眼泪掉在血色牙印上。
连莘脸上湿着泪,眼睛瞪得血红,“穆潮钰……你混蛋……畜牲……”
“把我哥还给我……”
他又忍不住地挣扎起来,他打不到穆潮钰身上,倏然崩溃,拼尽全力地朝他嘶吼,“畜牲!你他妈畜牲!把我哥还给我!还给我!!!”
他不要这样的岳至,他要刚认识的那个岳至,会教他认字给他买巧克力的岳至。
穆潮钰不知什么时候也哭了,他收起那些扭曲狰狞的狠毒,变成垂泪可怜的模样。
他扣着愤怒上头的连莘勉强按着他,骑跪的姿势下扁着嘴委屈巴巴地剖白,“没有人会对你好,他也是,别人都想害你,只有我爱你。“
“现在你知道了,岳至不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对你好,我爱你,你也来爱我,很公平啊!”
他戴着耳饰,扑了粉底,栗色头发半短不长修了碎发微微卷曲凌乱,清亮的眼泪滑过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精致的五官因为哭泣而变红,左脸滑稽地印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哭得那样真情实感,控诉得那样理直气壮,配合脸上的伤,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
可是穆潮钰依然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力度控制着连莘,连莘真想撕烂他那张脸。
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脑中却叫嚣着让他杀了穆潮钰。
腹部坠坠地发疼,连莘瘫软着躲开了穆潮钰的靠近,他本能捂着肚子蜷缩手脚,同时又拽着穆潮钰的肩膀往后推,满眼恨意死死瞪着他,从喉中徒劳地挤出威胁,“不要碰我……不然我杀了你……”
“谁要你的爱……恶心!恶心死了!!”
最后那句话连莘近乎吼出来。
穆潮钰的脸刹那扭曲,他盯着连莘,偏柔的声音阴恻恻宛如女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穆霖从睡梦中惊醒,喘了好一会才看清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卧室大床上。
他梦见连莘流产,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半张淡蓝色床单,连莘惨白着脸奄奄一息地歪倒,上半边身体悬在床沿颠簸,下半身敞着流血,身上却还有个男人骑着他作乱,连莘的哭声很小,但是很可怜,触目惊心的画面激得他不顾一切扑上去,疯了似的从看不清脸的男人那抢人。
穆霖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生病了,频繁地梦见连莘那个怂蛋。
他许久没见连莘,却不止一次两次地梦见他,他想他对连莘真的很不一样,不然不会这么想念。
这段时间他被丢进首都军校,一关就是一个月,他是学艺术的,这一个多月却被剥夺了创作的工具。
等他终于被放回家,又因为在军校表现不好,所以门都不准出,才睡两天,又在短暂的午睡梦到血迹斑斑的连莘。
不详!非常不详!
穆霖冥思苦想,给陆思源打电话。
刚开始没通,后来他发了条消息,说他哥昨天晚上回家了,不知为什么身上有血。
他本意很简单,陆思源以前很偏心他哥,他哥受伤的时候,最上心的总是陆思源,虽然最近两年没这种感觉了,但应该能吸引陆思源的注意力。
万没想到效果那么好,消息发出去才几秒,电话就打回来了。
果然,陆哥就是故意不理他!
穆霖愤恨地想,他又没想干嘛,就是去找连莘而已,至于所有人都阻止他吗!苯蚊邮????n久一?九1叭參??撜里
他拖长音懒懒地“喂”了一声。
陆思源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