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慎序表情平静,扣住连莘的脖子往后带。

他的手很大,绷着力气青筋毕露,铁烙似的大力拖着连莘往后,显而易见压着没倾泻的戾气。

连莘猝不及防踉跄地倒退,后背一下撞到坚硬的墙。

时慎序把连莘压在墙壁上,垂眸对上他惊恐万状的脸,问他,“你想给谁打电话?”

“没……我没……”

“说实话,我不想问第二遍。”

“真的没……”连莘不敢说,他太过害怕,腿软得厉害,只僵着声音恐慌地否认。

“一。”

“我,我……”连莘缩着脖子,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二。”

每过一秒,他都能感觉到掐在脖颈处的手在收得更紧,温热有力的大掌扼住他脆弱的命门,他怕时慎序杀了他。

“别,别这样,我错了我,我不该……”

“三……”

“穆潮钰!是穆潮钰!”三的数字尚未落下,连莘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紧紧闭着双眼,战栗地乞求,“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怎么罚我都行,别杀我求您别杀我……”

他实在太害怕了,连自己为什么要道歉都不知道,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事情从不敢理直气壮地反驳,永远都先低头,先道歉,先退缩,希望把自己藏到没人注意的角落苟且偷安。浭茤好玟錆莲喺靥僈鉎漲??裙??叁??⑹弎???0?

可是一旦对方服软,哪怕是一分,他也能颤颤巍巍试探性地“抢”回自己的领土,说好听叫有眼力见识时务,说难听就是得寸进尺欺软怕硬。

时慎序忽然有些了解连莘的懦弱,一种表层的懦弱,敷衍的懦弱,永不服软的懦弱。

以为可以轻易掌控,原来是完全失控。

他真想杀了这个人。

不受控的东西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时慎序抚摸连莘脖颈上跳动的血管,像握着这个人一捏即碎的人生。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他一开始明明没有太多的想法,如今却想控制这个人此前此后所有的人生。

想让这个人给他一个哪怕很小的家。

时慎序的怨气发泄不出来,又消散不下去,最终毫无保留地咬在连莘纤弱的脖子上。

他单手扣住连莘的后脑勺,抓着他头发往后扯。

连莘脊背撞在墙上,闷哭一声,很快被一只大掌用力往里捂。

时慎序逼他扬高拉直脖颈,自己则毫无章法地吻咬那片领土。

男人高大的身体欺压过去,按着连莘的嘴,从上往下,从前往后,把人死死钉在冰冷滑腻瓷砖砌成的墙壁上,侵略他的生存空间,剥夺他的行动自由。

让连莘一丝一毫的声音也吐不出来,让连莘只能在他制定的规则下战战兢兢讨好他。

连莘被这过分的暴虐吓破了胆子,呜呜咽咽反抗地拽他手臂死命挣扎,说出来可笑,可他毫不怀疑时慎序要咬死他!

狭小的卫生间满溢喘息和呜咽,两个人狼狈地压缩在角落,衣领歪斜,衣服皱巴巴。

他终于被时慎序钳住胳膊,激烈的惩罚和挣扎也被迫终止。

“我知道你想让他带你出去。”本玟油????????叁九|八???0撜里

时慎序的五官镌刻般深邃完美,连莘却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恶魔。

他像只被猫逮住的老鼠,闷着声噙着泪发抖。

恶魔俯身,俯视着他深呼喘息,语气带上一丝戾气:“你是小偷,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你觉得你偷手机的那一刻我是清醒的,还是如你所愿睡死过去!”

时慎序十四岁上军校,十六岁进军队,一步一步稳扎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