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日子!”
纪明林面色微变,但却强撑着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等我的敏敏长大,怕也会成了你攀附权势的工具,届时她即便受尽苦楚也不会有脱身之法,就算求到家中来,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依旧会为了权势将她推出去,与其往后受这样许多苦楚,倒不如眼下,我与敏敏便一同投入这湖水中,或许还能求得来世做母女的缘分!”
说着,魏氏作势便要带着纪敏敏一同跳入湖水中。
这令纪明林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往前两步,“等等!”
他眼底多了几分无奈,“我何曾说过要让敏敏受这样的苦楚?”
魏氏冷笑一声道:“阿萝是你的女儿,敏敏也是你的女儿,你既这般算计阿萝,敏敏往后长大了,又哪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纪明林的神色僵住,“这……”
“我知老爷想从永宁侯那儿得到些好处,可阿萝嫁去侯府三四年了,我们纪家又当真沾了永宁侯多少光?不说旁的,只说老爷这官职,您与永宁侯提了多少回,可他又何曾帮过?”魏氏心知纪明林虽明面上不曾说过什么,可他向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所以心里怎会不曾存了不满?
只不过顾虑着赵承嘉的身份,敢怒不敢言罢了。
此时她如此说,却是故意拆穿了他的心思。
果真纪明林听了这话面色也越发难看,魏氏这话不曾说错,他一心想攀附着永宁侯府以此得些好处,可除却纪萝刚嫁去侯府那一年却是稍稍风光了些,到了后边其实并未真正得到什么好处。
那会儿一些原本有心攀附永宁侯府却又寻不到机会的人知晓纪家与永宁侯府这一层姻亲关系,自是想法设法地找到了纪家来,纪明林听着那些人说的客气恭维话语,自是颇为风光。
只是后来那些人见纪明林虽算作是赵承嘉的岳丈,但却并不能因着这层关系帮自己办成事。
不说帮自己办成事了,便是他自己也因着一桩案子被拖累,永宁侯府对于此事这只是袖手旁观,连伸手帮一帮都是不愿。
如此,足以说明想通过纪明林这条路子攀上永宁侯全然没有可能。
他们既然能想到这样的门路,也足以说明并非蠢笨的,既然瞧出纪明林帮不上忙,自然也就不会在他身上白费心思。
所以不过一年,纪府就恢复从前模样,甚至因着牵连至一桩案子的缘故更是冷清许多。
这些事,纪明林不可能不明白。
魏氏见他神色变化,也抓住时机,又道:“到底女儿才是自己的孩子,既然在永宁侯府受了苦楚,想和离,不如索性和离了便是,总归从前还算得永宁侯宠爱时也没为家里争得什么,如今永宁侯偏宠旁人,家中妾室一门一门地纳,难道就能为咱们家里争得什么了?”
“倒不如索性和离了,外头人听着,至少还觉得我们纪家算是有骨气的!”
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几乎传得人尽皆知,纪明林即便再不关心这些,也少不得会传到耳边来。
倘若这时候让纪萝与之和离,确实能为纪府博得好名声。
至少说明他们纪家虽然门第低,可却有些不卑不亢的骨气。
“老爷倘若不应。”魏氏瞧出纪明林神色松动,便又逼了他一把,“那我们母子当真就没法活了!”
纪明林再顾不上细思,忙答应道:“好好,我答应你就是!”
魏氏听着他应下的一瞬,悬起的心才算落下。
不过等纪明林再度回到正厅时,赵承嘉却已经离开,下人道:“侯爷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只说等寻了空闲再来与您详谈便匆匆走了。”
纪明林听着这话,想到魏氏所言,最终只“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说。
赵承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