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铁了心要与我和离,我与阿萝到底这么多年夫妻情分,我自是不舍,可阿萝哪里愿意听我多言,我实在没了办法,便只能来见岳丈。”
“什么?”纪明林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是纪萝做错了什么,赵承嘉存了和离心思,不想竟是纪萝提的和离,赵承嘉反而是挽回的那个,“她与她母亲当真是一样的性子,侯爷不过纳了个妾室,又算是多大的事,竟要为此闹得和离?”
纪明林越发说着,大约想起从前纪萝的母亲,语气越发不忿,“不说是侯爷这等身份,便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三妻四妾又有什么稀奇的?阿萝这个正式夫人当真没有半分容人之量,这样的小事竟是闹到和离的地步,也不好生想一想倘若与侯爷和离,往后她又能有什么好去处?”
赵承嘉叹了口气,只道:“还望岳丈帮忙劝一劝阿萝,我如今也实在没了别的法子。”
纪明林自是满口答应,他既然知晓了这事,即便是赵承嘉不开这个口,他也不会令这和离之事成真。
他可不想失了侯府的这层关系。
见纪明林答应,赵承嘉紧皱的眉头也稍稍松缓,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之后纪明林又埋怨了纪萝几句,大约都是说她这般做法实在不懂事之类,赵承嘉都是敷衍应着,不时应和几句。
可偏偏在这时,又下人上前来与纪明林耳语几句,纪明林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前来传话之人,而后匆匆起身道:“侯爷稍等片刻,我有些家务事要去处理。”
见赵承嘉颔首,他才匆忙离开。
一出正厅,他再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颇为不耐烦道:“魏氏这有是怎么了,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闹腾这些?”
底下人显然也并不知其中缘故,只得小心翼翼道:“夫人瞧着情绪很是不对,却也没说别的,只说是要见您。”
纪明林冷哼一声,但还是大步往湖边方向去了。
等到了湖边,正见魏氏抱着纪敏敏坐在那石围栏边上,半只脚已经是踏进了湖水里,他顿时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魏氏从前性子骄纵,为了使手段争宠,自尽这种法子也并非是
第一回用。
可她对她自己的孩子是真心疼爱,宁可自己受千万分的苦痛,但却不会愿意令自己的孩子伤上分毫。
但这会儿她却并非是以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来威胁纪明林,而是以她与纪敏敏两人的性命来威胁。
原本纪明林对纪敏敏这个孩子其实并不算上心,比起女儿,他更想要的是儿子,所以对于纪敏敏这个女儿自是并未太过在意,只是时日久了,不说魏氏的肚子再没了动静,就是他纳
的那几个妾室也都没有为他再有个一子半女。
如此,除却纪萝之外,纪敏敏便成了他唯一的血脉,他对这个小女儿自是不免多用了些心思。
倘若这会儿魏氏只是以她自个的性命要挟,纪明林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可偏偏魏氏怀中抱着他的小女儿。
大约魏氏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如此做。
纪明林眸色一冷,“你这是做什么,敏敏还小,别吓坏她了!”
“老爷。”魏氏却凄然一笑,“阿萝在侯府经历的那些事,你并非不知,永宁侯他何止是纳了一门妾室,更是宠妾灭妻,甚至将这事肮脏事闹得人尽皆知,阿萝为他怀的那个孩子也因着他的缘故才一个月便没了,更不说才落了胎,他又为着他那个表妹将阿萝……”
“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不等魏氏将话说完,纪明林便神色颇为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显然无心与她争执这些。
可魏氏却并未止住话头,她看向怀中的纪敏敏,又道:“如何与我没有关系?只看阿萝,我便能想到敏敏往后会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