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年拿出口袋里勉强黏在一块的信封,面色凝重地看着耿清。
“安澜留给我的这封信,是你撕碎扔掉的吗?”
耿清的脸色微变,没想到这封信会被岑嘉年发现,她当即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那封信是安澜写给你的吗?”
“抱歉嘉年,当时那封信和一些废纸放在一块,我还以为它也不重要,就一起撕碎扔掉了。”
耿清的眼里满是歉意,就好像是真的不小心一样。
“安澜说了什么,有告诉你外出的地址吗,还有她多会回来啊?”
岑嘉年一直紧盯着耿清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但耿清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他只好先压下心里的怀疑。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
耿清有些无奈。
“这个孩子,是进入叛逆期了吗,不想被人管着。”
“等我们回城里,去周边的学校打听一下吧,看看安澜有没有入学,要是没有,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岑嘉年点了点头,丢下一句自己累了,径直回了房间休息。
而沙发上的耿清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暗暗攥紧了拳头。
第14章
耿清和组织汇报了情况,得到了组织的批准,可以坐五天后那趟车回城。
岑嘉年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的脑子里如今全是安澜到底去了哪里,以及耿清究竟瞒了他多少事情。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耿清被村长儿子尾随到底是不是安澜指使的。
上次的事情结束后,村长儿子被自己父亲关了禁闭。
岑嘉年在村长家附近埋伏了好几天,终于等到村长儿子翻墙出来。
他躲在暗处,听到村长儿子身旁的小弟谄媚地开口:
“老大,我们先去哪快活?”
村长儿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咋舌一声。
“先去找耿清,为了陪她演那出戏,老子差点被她那个男人打死,到现在伤口还没痊愈。”
“她答应老子的报酬还没给老子呢。”
岑嘉年只感觉一股凉意冲上脊背。
他口中所说的演戏,难道是指那天发生的事情?
看来他猜想得没错。
想到这里,岑嘉年冲了出去,趁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将村子儿子抵在墙上。
他的小弟见状,不仅没有上前帮忙,反而像是树倒猢狲散,一溜烟全跑远了。
村长儿子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岑嘉年,腿有些打颤。
“你......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岑嘉年面色严肃。
“那天,耿清被下药尾随,是你们商量好演的一出戏?”
村长儿子有些恼羞成怒。
“你偷听我们说话!”
岑嘉年收紧了胳膊,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村长儿子脸上的伤口。
“别废话,除非你还想挨打。”
村长儿子撇了撇嘴,冲他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能恰好路过?”
岑嘉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一切不是安澜指使你干的?”
“和她有什么关系?”
岑嘉年低下头,失神地盯着地板,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就像被一层灰暗的雾气笼罩,失去了所有光彩。
就连这件事情也是耿清污蔑了安澜吗?
他还逼着安澜去给耿清道歉,还将她关在昏暗的柴房。
岑嘉年紧咬着嘴唇,脸上毫无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