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察觉到。

自己早该察觉到。

卡利西尔:“抱歉,雄主,我刚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从颤抖中安静下来的雌虫似乎也对方才的一切感到无措。

凯因斯:“没关系,卡利西尔。”

腕间的伤痕记录着他的来时路,凯因斯明白卡利西尔此刻的痛苦与慌乱。

凯因斯:“你只是生病了,会好起来的,别怕。”

……

医生:“初步诊断应该是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并伴随有躯体化症状……”

医生的诊断还在耳边,卡利西尔机械地吞下药片,回到卧室。

那天凯因斯陪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给他开了一把药,并嘱咐他定期来复查。

在那之后医生还跟凯因斯嘱咐了什么,他们说了许久,但卡利西尔在门外,听不清内容。

那日后,凯因斯便寸步不离地陪伴他,事无巨细地照料他。

凯因斯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但复诊结果并没有好起来。

卡利西尔无法控制地开始厌恶自己。

他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好像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凯因斯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强烈的自我厌恶终于还是变成了细密的伤口,成为无法共享的秘密,掩藏于衣物包裹之下,新旧交错,层层叠叠。

卡利西尔:“晚安雄主。”

卡利西尔走向床边,看向坐在床的另一端看书的凯因斯,轻声说道。

凯因斯:“先别睡,卡利西尔。”

凯因斯取下眼镜合上书。

凯因斯:“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凯因斯的话语让卡利西尔愣了一瞬,随即俯身。

卡利西尔:“好,好的,雄主,我服侍您。”

自直播事件后,他们就没再有过亲密行为了。

难得凯因斯对他有需求,他一定要努力让凯因斯满意。

卡利西尔低下头想要讨好雄虫。

然而凯因斯止住了他的动作,扶着他坐起身,正色地看着他。

凯因斯:“我们不做,卡利西尔。”

凯因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臂,

凯因斯:“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他的手掌下是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是他方才去喝药时自己抓的。

卡利西尔脸色苍白:“您……您知道了?”

凯因斯点了点头。

他与卡利西尔朝夕相处,即便卡利西尔极力隐瞒,他仍能从细小的动作看出端倪。

比如他走进卧室时,下意识背在身后的左臂。

卡利西尔有种被处刑的感觉。

他沉默再三,颤抖的指尖还是搭上了胸前的衣扣。

一颗……

两颗……

卡利西尔不敢抬眸,生怕看到凯因斯厌恶的神情。

明明凯因斯已经陪在他身边了,明明凯因斯为他做了这么多了,明明凯因斯说过要好好爱惜自己,但……

微凉的触感抚上伤口,带着些微刺痛。

预想中的指责没有到来,响起的只有一贯平静温和的声音。

凯因斯:“痛吗?我轻一点。”

药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凯因斯仔细地为他上药,动作熟练的清创包扎,就像已经做过无数次。

他确实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卡利西尔:“您……不骂我吗?”

凯因斯手下动作未停。

凯因斯:“为什么要骂你?”

凯因斯的指尖绕着还未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