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因斯雄子在一个月前出院。

出院时, 医生给出的诊断中,凯因斯雄子恢复情况良好, 伤处基本回归身体正常机能水平。

阿舍尔:“您哪里不舒服吗?”

凯因斯:“不是我。”

凯因斯苦笑了一下,视线转回面前的诊室门。

阿舍尔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舍尔:“卡利西尔长官?”

阿舍尔下意识看了眼诊室上方的科室标识,蹙起了眉头。

卡利西尔长官怎么在里面?这里……不是精神科吗?

诊室内的雌虫似是不安地转过头来。

凯因斯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与他挥了挥手。

凯因斯:“他生病了, 我陪他来看看。”

两个月前, 军部给卡利西尔批了长假让他专心照顾雄主。

起初, 一切都很顺利。

凯因斯的伤势恢复得很快, 一周左右就可以正常说话了, 两周多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一个月后,他顺利出院,甚至是受伤雄子中第一个出院的。

在此期间,卡利西尔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全天候无休,每时每刻。

凯因斯有时都担心卡利西尔的身体撑不住,但凯因斯没有阻止他。

他理解险些失去爱人的痛苦。

他也曾有守在病床前的日夜。

他明白失而复得后,一闭眼就怕再次失去的恐惧。

但这样的情况在他出院后也没有缓解。

原本凯因斯以为卡利西尔是受了刺激,需要时间消化。

他以为时间久了,卡利西尔就能从那日的冲击中走出来。

直到昨晚,他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卡利西尔的情况远比他想得更严重。

昨晚,凯因斯收到了一条意外的通讯,来自中央区的号码。他半夜起来在卧室外接听,没有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卡利西尔。

在他挂断通讯回到房间时,发现卡利西尔已经醒了,他的脖子上都是血痕,指尖还残留着赤色的痕迹,而卡利西尔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是看着他温顺地说道:“雄主,您回来啦。”

凯因斯赶紧从床头拿出医疗箱给他包扎,直到药棉触及伤口的那刻,卡利西尔才如梦初醒。

卡利西尔:“抱歉,雄主,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时的卡利西尔脸色苍白,语无伦次地道歉。

卡利西尔:“对不起,雄主,我太没用了,我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卡利西尔的话语让凯因斯更加难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痛窒息。

凯因斯将卡利西尔拥进怀中,安抚着颤抖的身躯。

凯因斯:“没关系,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卡利西尔的精神状态很差,

一直都是。

虽然刚重逢那时自己没有过去的记忆,但他清楚地知道卡利西尔的精神状态与自己有关。

他原想通过陪伴慢慢治愈他的心伤。

但还没来得及触及他的心结,赛拉斯就出现了。

卡利西尔在那样的状态下,得知他被绑架,目睹他出现在直播画面中,亲眼看着他被挟持,甚至……

他怎么受得了啊。

凯因斯想起了驾驶舱内,卡利西尔扣下扳机前看向自己的眼神。

压抑、痛苦、绝望。

他也是肉体凡胎,承受的压力早已超过了精神负荷的极限,

他在那时就已经很异常了。

自己怎么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