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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崔锦程摇摇头,诚挚地道:“宁姐姐,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不在大幽的这些时日,你每天都在想我,没有想旁的女人吧?”段乞宁默默加重力道,语调跟着婉转,好似在揶揄,“没背着我偷偷见别的什么人吧?”

段乞宁在他闪躲时蓦然掐住他的下巴,崔锦程的眸光很快错开,凝向右上方:“……没有的,宁姐姐,你莫要拿我寻笑话了。”

段乞宁轻轻一笑,松手,理了理少年缭乱的鬓发。

他似乎这些天来都没怎么休息好,头发乱糟糟的,面色也憔悴着,和过去晾州人人追捧的白月光大相径庭,此刻的少年,普普通通得犹如翻倒在地上的白米粒。

段乞宁拨弄他頸边两处发,将少年白皙的頸脖露出来,捧着他的頸侧,细细描摹这件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

不得不承认,即便他现在在她心中再如何普通,只要这副皮囊尚未破相,段乞宁还是会对他二次心动,最肤浅的表层的那层心动。

于是她用指甲勾了勾崔锦程的耳垂,热气盘旋在他脸侧,几乎是与他咬着耳朵地在说:“今夜你给我侍寝,好嗎?”

少年耳根火热,灰黑色眼眸微微收缩,鸦羽长睫颤抖一下,他眼里有旁的念头干扰,但很快又羞赧地点点头,福身下去准备。

段乞宁大度地将他放走,也叫了水沐浴。

夜里,她踏进寝殿,少年单薄的身影跪在床榻上,就如他上门求姻那夜,只穿了件浅薄透。肉的白纱,胸口的起伏和粉。紅都清晰可见,随他呼吸节奏律动,欲蓋弥彰着,很是引。诱,他披散着长发,肌肤白嫩得和他的眼瞳一样,都快掐出来水来。

段乞宁负手踏近,少年朝她所在的方向盈盈一拜:“宁姐姐……”

随他躬身叩首的举动,身后的兔子尾巴高高翘起,将衣纱顶起来,段乞宁的視线从尾巴尖顺到他红扑扑的耳朵,戏谑地道:“改口,唤‘妻主’。”

崔锦程只是表面上装得清冷,过去他们私底下玩得很丰富,所以当下,他配合得很好,很快改口,重新拜道,又自称起“贱奴”。

“贱奴给妻主请安。”

段乞宁扯唇笑着,半只膝蓋已经抵上床缘,将他的下巴抄起,吻上他的唇瓣。

段乞宁一边吻着他,一边用手指勾下床帐金钩,放下床幔,暧昧的纬纱将两个人的身影笼罩在內,看不真切。

这一夜,她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崔锦程都没有下手,往后几日也如这般,少年在床笫间处处逢迎,直到段乞宁月事将要来潮,体內蛊毒蠢蠢欲动之时,她遣散了所有人的服侍,命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唯独崔锦程跪在她的殿门前,央求最后一次侍寝。

段乞宁骤然睁开眼,对上殿门外的少年。

因为知晓他今夜的行动,她的心头浮现一种道不明的情愫:明明她该恼火的,可彻骨的悲哀犹如凉水将怒火浇灭,让她的胸口翻涌上来一股细微的钝痛,麻麻的。

段乞宁很快收敛情绪,又或许心底还怀有一丝丝对他的侥幸,她默允他的乞求。

崔锦程从地上起身,踏至殿内,关上殿门,行至段乞宁面前,却始终低垂头颅,而后跪倒在她的脚边。

段乞宁抬起他的下巴:“这个日子很危险的。”

少年别过一些脸,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如镀上一层金箔,“我知晓的。”

“知道还来?”

他的喉结滾了滾,眸底有挣扎的神色,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宁姐姐,最后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这次过后,就再也……”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

她用指甲细细碾墨崔锦程的轮廓,后者没有答话,而是默默地解开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