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室的路上,他一直回想,应当没有说错话。
清晨他起得早,去隔壁房间的床上滚了一圈,甚至开了一瓶水喝掉。
浴巾也做出了微湿的假象。
应当无事。
至于楼烟蔷房间里的乱象,他手下的人自然会处理。
何况他们昨夜没有用套,楼烟蔷全射在他身体里,也就床单上会有点痕迹罢了。
却也看不出是谁的。
方南雁确定无误,安心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下班之前,那位秘书将他领到了新的部门,这里的气氛比之前办公室要好多了。
看样子都不是很忙,方南雁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一则短信传到了手机里:
晚上六点,PAPY。
方南雁一愣,缓了很久才明白,PAPY是一个清吧的名字。
这是谁发来的?
不至于是楼烟蔷吧?
他正出神,身边的人都来八卦,“小朋友,你就是昨天接待楼烟蔷的那个实习生?”
“嗯,是我。”
“快跟我们讲讲,这次楼司长又给谁下不来台了吗?”
行政部里的人,似乎对楼烟蔷的评价要高不少。
“倒是没有,他感冒了,对什么都淡淡的。”
在他们后续的对话里,才明白,楼烟蔷长得好看,不摆架子,他来视察的时候,那些形式化的东西要少很多,他们乐得清闲,故而都喜欢楼烟蔷来。
方南雁很少搭腔,除非身边人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他才会说话。
大家见他老实,又长得清俊斯文,关系很快和缓了,临近下班,方南雁去楼下拿了甜品和果茶,给办公室里的同事,每人发了一份。
权当是见面礼。
晚上,他准时到了那个清吧,没有在吧台坐着显眼,而是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
奇怪,楼烟蔷怎么会跟他约在这里呢?万一被人发现......
果然,楼烟蔷不在这里,一位身材魁梧的保镖带着他去到后方,他上了车,楼烟蔷也不在车上。
司机一言不发,方南雁有些慌张,手里随时掐着紧急报警。
开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了一处庄园,大门对开,周边的树木十分茂密,建筑典雅。
佣人给他领路,带他来到二楼书房前。
“楼先生在里面等您。”
跟我一段时间2③﹐06︰9〉2﹕③ 9﹔6︿日更﹕
方南雁敲响厚重的门。
“请进。”
里面传来楼烟蔷的声音。
隔着门,弱化了凌厉,倒有些俏皮。
他推门进去,首先鞠躬,然后静默地等候楼烟蔷发话。
“你和张局说的话,很好。”
楼烟蔷带着金丝边眼镜,骤然抬眼,让人看入了迷。
“是,我只是实话实说。”
方南雁很清楚,和楼烟蔷扯上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必须咬死了和楼烟蔷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倒是个聪明人。”
楼烟蔷放下手里的笔,单手撑着脸,他脸颊泛红,像是病情并未痊愈。
“您过奖了。”
方南雁站得很远。
如果不是昨夜刚刚操过这个人,楼烟蔷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认识。
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看着方南雁。
方南雁看着地面,假装不知道楼烟蔷在看他。
楼烟蔷此人,和那些年纪大了才高升的干部不一样,他今年才2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