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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倦怠。

谢云迷茫眨眼。

脾气这么好?

又听席沉衍喑哑的嗓音,“好什么,缺你饭吃?”

气氛有些古怪。

陈钰脸色惨白如纸。

席沉衍心脏停跳一瞬,视野里的人平静地和他对视,轻而易举带来类似血液倒流的窒息感。

像是转瞬间扼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而后抽身而去。

清醒又决绝。

只余他体会烈火焚烧的憋闷,看着陡然升起的戾气不得章法的乱窜。

他缓缓阖上眼,“去玩,等会我去找你。”

“嗯。”

季卿被谢云带走了,踏出院子时,回头看了一眼。

席沉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和陈钰说什么。

“你的脾气很好。”

谢云的声音拉回季卿的注意力,他疑惑地“嗯”了声。

脚步不停,穿过圆形门洞,来到花园。

鲜花遍地,四周是老式的木制连廊,顶上榫卯结构的屋檐旁有几个监控摄像头。

季卿来回走着,估算着距离,来到监控死角的假山旁。

一边找着树枝,一边回了句,“谢谢夸奖。”

打扫太干净了,没找到树枝。

季卿捏了捏拳头。

“我是张承教教授的学生,很喜欢你的字,骨气洞达,势若抽刀断水。刚才陈钰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真打起来。

谢云作为客人,一时间不知道是护着主人家,还是护着季卿。

结果是庸人自扰。

张承教时常说他稳重自持,今天见了季卿,却觉自惭形秽。

书法大家总有超越常人的耐心和心性,是他低估了季卿。

谢云棕褐色的双眸亮晶晶的。

季卿瞥了眼,像是看到巨大的灯泡。

太闪。

谢云:“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抱歉,家里有事。”

季卿摸了摸有些发烫的手机,估摸着季严俞的拨号次数。

闹太过了,大概率要哄。

他看向谢云,表情真挚,“我不好回去,可以帮我拿下外套吗?有点冷。”

谢云欣然同意。

然而,拿着外套回来的不是谢云,而是陈钰。

陈钰穿着一身青色长马褂,把外套递给季卿,“二少并不惊讶。”

“嗯。”等的就是你。

季卿接过,捏着领子的两边摊平,朝着陈钰的反方向,抖掉白茶味。

带起的气流掀起细软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转瞬间又被季卿胡乱抹了一把。

分明是冷艳勾人的长相,粗犷的动作一弄,让陈钰想到了嚣张的兵痞子。

“对不起。”季卿礼貌道歉,“之后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我很快的。”

“嗯?”

尾音还没落地,陈钰只觉腹部骤然一痛,眼前一黑,脊背当即撞倒假山上。

而后是闷在喉间的痛呼。

季卿收拳时,假山上的碎石块颤巍巍地抖了抖。

陈钰倒吸一口凉气,又被剧痛弄得龇牙,凉气堵在喉管,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好疼!

“你疯了!”

季卿面色不变,“别憋着,我知道你疼,喊出来不丢人。”

陈钰条件反射地喘了一声。

“……好乖。”

陈钰气得涨红了脸,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

语带讽刺,“季卿,你敢直接对我动手无非仗着有权有势的哥哥。脱离家族,没有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