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东西就在挂在背上、别在腰上,但平日里没有正当理由,使用这些装备时发生了损坏,官家是不管的,还得自己掏钱去铁匠铺子里修。当然打猎也可以砍些树枝来制作简易陷阱,但白日急行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说得难听些,身上的箭哪怕丢一只,都会增加他在日后在作战时丧命的风险。
吃差点和死,羊秦知道怎么选。
“不用,你们爱吃你们自己去打。”队副果断摇头,抬眸往棋盘上看了一眼,冷漠地甩下一句话,丢给梁彦好,“就你那行兵布阵的能耐,玩小博还好赢些,和他走大博,简直死路一条。”
“嘿!你这人。”梁彦好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得来这么一句冷嘲热讽,“我是让他,你懂么?不然什么都比不过我,他多没面子啊。”
章絮听公子哥嘴里说的,忍不住埋下头偷笑。可她笑完,又抬头去看羊秦离去的背影,“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梁彦好重新把目光放回那盘棋局里,不紧不慢地与她闲聊起来,“他们可都是金城的,和你家乡虢县不知差了多少里。”
章絮抱紧了阿和,又看了眼赵野,说,“像我的故夫,杜皓。”
故夫,这里指代已经离异或者已经去世的丈夫。
赵野一听见这个词,望向羊秦的眼神更炽烈了,原本不觉得这小子起眼的,哪知道他这么能来事,于是把脸别开,开口与章絮说,“你先夫……不是,杜兄弟和我同住一年多,可从不像这小子一样没教养,出口就要怼人。娘子你肯定是感觉错了,他怎么能像杜兄弟。”
其他人没敢接话。公子哥低着头竖起耳朵偷听这边的动静,又在胸前悄悄给容吉翻译眼下发生的情况。
“也不是性格像……”章絮说不上来,实际上她自遇到这队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一开始感觉不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是一看见他们,听见他们嘴里说的话,我就要想起杜哥。”
这话也就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才敢说,“白日在河边时。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和容吉挑了个入水方便的位置,在边上浣衣。那个地方起初是没人的。我和姐姐跑得稍微远了些,想着没人看能用清水擦擦身子。可没洗多久,就听见远处有人来,他们在说借衣裳的事情。”
“借衣裳有什么好稀奇的。”赵野把火焰烧得更旺,烧得每个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解释道,“他们没有能换洗的衣裳就问别人借,借到了才能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洗。军营里的男人们都是这样的,只要多出一身衣裳,就能给整个帐子的都换一遍。”
梁彦好听了忍不了,想也不想就答,“我可不想和你们穿同一身衣裳,太脏了。”
糙汉翻了个白眼,拿草芯丢他。
可章絮情绪却不大好,她想起白日那些男人说话时,话语里的困窘。
借穿两日要付多少钱,哪里磨破了要赔偿。
明明都说好了,借衣裳的点着头答应,弯着腰正准备从口袋里掏钱,可对方忽然反悔了,拿着衣裳再三抬价,那些话特别刺耳,若是她,她肯定会觉得特别羞愧,“我就这一身替换的,要是给你不小心穿破了,我日后穿什么。你想让我和你一样丢人么。”
她又鬼使神差地记起,三年前杜皓出门时,也是只穿了这么一身新衣裳,没更多的钱置办里衣。
杜哥和她说,等到地方拿了补贴,自会买新的,省得千里迢迢背过去,累人。她是信了的,征兵的信誓旦旦与她们说,到了地方有多好,成日大鱼大肉,领上好的军服,派上等的兵器,所以她从没想过他们的日子竟然这样困顿。
第163章 两情赵野心里有根刺,得拔
羊秦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还在回味嘴里的兔肉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