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笑话,心想颜家的小公子怎么可能把那种衣裳穿上身,可抬头认真打量两眼,发觉真是颜升后,忙变了脸色,双手抱拳,躬身禀事,“小公子!可算找着您了,庄主从昨夜听说公子给人掳了去,心急如焚,趁夜把县令找来禀明事情的缘由,要派兵去援救您呢。您是不知道,您不在这一天,府里乱套了。”
可不乱套了么,酒兴言一想起客栈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家伙,都不知道自己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于是双手抱拳,往前走了两步,赔笑道,“我想定是庄主误会了,我们就是请小公子上门玩了一趟,怎么能叫掳掠,眼下安全送回,更不需要派兵捉拿,或者,让我前去跟庄主仔细解释一番。”
章絮站在酒兴言身后跟着点头。她人微言轻,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心里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想着把人还回来再把这人情填上,就万事大吉了。
谁知道这颜升回了自个儿家,没人能管住他后,性情又变回之前那个嚣张无礼的模样,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群人里当大王。
他把手中的药箱子随手扔在地上,紧跟着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看门徒与部曲的那一侧,选择与他们为伍。而后果断转了个身回首盯着他们,特别是章絮,忽然改口道,“正是他们把我捉去的,如今还想拿我来要挟我爹和爷爷。老徐,你叫人来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起来,等我爹他们盘问清楚了,再送去官府那儿要他们蹲大牢。”
章絮听见这话,神色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口辩解,“你方才不是这样同我说的,你说我们一起玩很高兴。”
颜升的眼睛里或许闪过了一丝留恋,可不多时又被权势掩盖,他只想要章絮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装傻充愣也没关系。便说,“那都是她胁迫我这样说的。老徐,他们欺人太甚,还剥去了我上好的锦衣,给我换上这种狗都嫌弃的粗衣烂布折磨我,还打我。要不是我装几分乖巧,指不定要给他们打死。”
酒兴言听见这话,也傻了。他方才把脾气都撒到赵野梁彦好身上时,只想着他们三个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从未想过这躲在一边嘻哈看热闹的小的竟然一肚子坏水,便换了神色,丢了手中的悬赏贴,回身就要带着她往外走。
可章絮没办法跑,她心里一急下腹就又要开始坠痛,晚了两脚,就给颜家的部曲捉住了,动弹不得,只得开口喊,“酒大夫,你别管我了,赶紧回去
找他们来,他们肯定有办法应付。”
颜升一听章絮要喊人,果断开口阻止,“老徐,他们的同伙很厉害,不要让他们联系上!”
老徐一听,明白了,小公子看上了这女人,要拿回家呢。也娴熟,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拍拿住章絮的两位部曲的肩膀,吩咐道,“这女人交给我,你们把那老的捉回来。正好游街的刚走,街上没人,不怕给人知道。抓进去后呢,老的往庄主那边送,不过得把这嘴堵上,别太声张要府上的人都听见。她我就关其他地方了,等上十天半个月家人找不见,自然断了心思。”
他说完,也利索,把章絮的腰带解了下来,当绳索,给她的手脚捆了个结识,而后弯下身,拦腰扛起,跟着颜升的步伐就往内院走去。
章絮还想喊,但趴在这人背上忽然开始头晕、想吐,许是情绪太急所致,浑身都软了,等她最难受的那阵儿过去,再抬头,院门就给关上了。
这老徐实在厉害,走的都是偏门,一路上没给其他人看见,只悄悄地往她身上摸了几把,过了把女人瘾,紧接着带着她在院子里绕了好几个圈后走到了颜升所在的别院里。
院里有两个洒扫的侍女,哭得眼睛正红,看样子是因为颜升被人掳走一事受了责罚,所以这会儿看见老徐,眼神里装满了不敢得罪的恐惧,恭敬道,“徐管事。”
“她的事情,你们不要跟